紀零解釋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養子。」
「原來是這樣啊。」程辭拍了拍小心臟,滿腦子都是齊院長那發白的頭髮,難怪他就說怎麼也想不通。
齊潤這小子一看就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齊院長好歹是九十多歲的高齡,哪來這么小的兒子。
「齊潤常年待在外面,負責物資的運轉,今天一定也是剛回來。」紀零在耳邊說,「所以你沒見過他很正常,我也只是聽說過有這個人而已,畢竟他的傀儡術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今天遇到了琛哥,算他倒霉。」
程辭不滿地皺緊眉頭。
剛回來就找他們的茬?這小朋友腦子有泡吧。
程辭板著臉走過去,「你為什麼偷襲我們?」
齊潤冷冷地笑了一聲,「殺人需要理由嗎?你們倒霉,你們活該。」
紀零那叫一個心梗,伸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瓶黑漆漆的瓷瓶,「琛哥你放開他,正好我今天就拿這小子試試我新調製的蘑菇汁。」
程辭一把抱住紀零:「紀醫生,冷靜,冷靜啊。」
顧希琛將刺刀逼近了幾公分,貼著齊潤的皮膚,語氣森冷:「補充一句,所以你今天死在這裡,也只是因為你倒霉罷了。」
「你敢動我,你們所有人都別想活著走出研究所。」齊潤咬牙切齒地瞪了顧希琛一眼。
話音剛落,刀刃刺破皮膚傳來刺痛感,血珠沿著刀片滑落滴到了地面。
齊潤抽痛一聲,那臉色當即慘白。
顧希琛笑著道:「你猜我敢不敢?」
齊潤一動也不敢動,斜眼望著顧希琛,額頭上的冷汗淋淋漓漓滑下來。
他信了,面前這個瘋子是真的敢殺他的。
程辭蹲在地上,提著塑料口袋從泥濘中撿起受到波及但還沒有損壞的草莓,一邊念叨道:「真是可惜了我的草莓。」
齊潤滿眼通紅地盯著程辭的背影,「幾顆破草莓,我賠你一籮筐!快把本少爺放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程辭動作一停,扭頭看著青年,忽然眯著眼睛笑了。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齊潤縮了縮脖子,對上程辭的眼神莫名覺得有些滲人。
「我說你還真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是吧?」程辭起身抓起兩顆被壓扁沾了泥土的草莓,一手扳開齊潤的嘴巴,一手硬塞了進去,「你知道就你們這破地方培育出這麼點草莓有多不容易嗎?小學老師沒教過你要好好對待農民伯伯們的辛勞成果嗎!」
「嗚嗚嗚!」
齊潤似乎沒想到程辭敢這麼對他,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想撲上去但身上卻被顧希琛壓制的死死的,於是他只能滑稽的撲騰著雙腳去踹。
程辭滿意的拍了拍手後退一步,人畜無害地眨了眨眼睛:「不好吃嗎?別吐出來啊,吐出來一顆,我加倍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