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零笑吟吟地看著霍延,「要是真的被他們一網打盡的話就糟糕了。」
那表情像是已經按耐不住一拳砸到他的小腦袋瓜上。
霍延頓時噤聲。
——
在被甩吐前,程辭終於被釋放了下來。
顧希琛鬆開了捏著程辭的手臂,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顯然也不太好受。
甚至他拽著食燭的手心還被勒出了一條紅痕。
程辭看得心疼極了,拽著食燭就往牆上抽了一鞭,只恨不能揉成團扔到窗外去。
可惜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太過僵硬了,太高難度的動作無法做到。
「這個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製作的,效果這麼變態。」程辭捏了捏不太靈活的手腕,哭喪著臉,「我現在覺得整條胳膊都是麻的。」
顧希琛哭笑不得地看著把自己的手掌捏在手裡,滿眼心疼的程辭,「頭還疼嗎?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程辭愣了下,他回想起自己剛才在耳邊環繞的那些聲音,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顧希琛眉頭蹙緊,掌心貼著程辭的衣服,程辭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手臂湧入了全身。
顧希琛的手指也順勢壓在他的太陽穴,輕輕的揉了下。
程辭沒多久就感覺到頭疼好多了,甚至眼前都變得清明了許多。
不過對比他的僵硬,反觀顧希琛卻很快的恢復了過來,甚至伸手捏了捏程辭的手掌幫他活動腕骨。
程辭好奇地盯著顧希琛:「主人,你對這藥物……」
「嗯,有耐藥性了,所以這種麻醉劑對我的作用不強。」顧希琛不溫不淡地說著。
雖然顧希琛表現得毫不在意,甚至說的那樣風輕雲淡,但程辭卻依舊覺得心裡難受。
耐藥性。
這得是長期接觸和服用過同一種藥物達到一定的量比產生的拮抗作用,顧希琛到底在這個破地方被關了多久?
程辭深吸了一口氣,簡直不能細想。
「這個地方是……」
顧希琛掃了一眼他們目前所處的房間,這是一個只有十幾平方的,明顯像是小辦公室的地方,整體色調比較單一,但看上去像是許久沒有住過人的樣子,檯面上積了一層灰。
而且明顯是實驗台的地方,上面的儀器也全部用白色的罩子套上了。
程辭走過來掃了一眼,書架上的書都是有關《AI人工智慧》《資本論》《晶片戰爭》的故事。
「這個房間的主人,是研究所里的哪位博士嗎?」
程辭好奇地偏過頭,然後他就注意到了書架最旁邊擺放的一個水晶獎盃。
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那透明的水晶杯上光滑潔白,完全沒有一絲灰塵沾染。
「主人,你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