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
顧希琛以前看他的眼神明明溫柔的像是能溢出水來。
「程先生,你知道你現在這幅樣子像什麼嗎?」蕭青忽然出聲問了一句。
程辭「嗯」了一聲,發出了困惑。
蕭青笑道:「像是一個在心裡盤問自己,為什麼會被丈夫拋棄了的怨婦,悲傷的好像要哭出來。」
程辭:「……」
蕭青:「如果我說的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歡迎你隨時指責我。」
程辭好奇地打量了蕭青一眼,「蕭副團長,你以前是做心理諮詢師的嗎?」
蕭青搖了搖頭:「做土匪很多年了。」
現在對某些違背道德,沒有底線的傭兵團戲稱「土匪」兩個字已經是業內的慣性自嘲了。
程辭啞然失笑,「你的傷不要緊吧?」
「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話,我應該還沒感覺到疼痛。」
蕭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一直的腹部,強烈的疼痛讓他沒再繼續開口,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程辭毫不吝嗇地讚賞道:「蕭副團長,如果我們不是敵對關係的話,我應該很欣賞你,畢竟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蕭青緩了一會兒才讓那張原本慘白的臉恢復了一絲生氣,他偏過頭沒什麼力氣地問了一句:「那麼……我們是敵對關係嗎?」
程辭笑了笑沒說話。
現在於他而言,站在顧希琛對立面的,就是他的敵人。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有一個讓人畏懼的底牌,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和你成為敵人。」
蕭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明目張胆的在拋橄欖枝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面對這樣的善意都應該應下,但程辭卻只是笑著扭過了頭。
在懸浮車落地之後,蕭青已經陷入了昏迷,這群傢伙似乎完全沒打算管他。
好在程辭跳下車的時候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聽說這個姓蕭的是吳團長的姘頭,你們說要是把這傢伙弄死了,吳點會不會天南海北地找你們拼命啊?」
雖然這夥人一向不怕麻煩,但經過這一次的任務之後,他們對那條瘋狗還是有些忌憚的。
畢竟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而吳點那個做派,明顯就是那條不要命的瘋狗。
最後蕭青是被人用擔架抬著下的車。
程辭的雙手被用鐵鏈給鎖上了,他抬頭看著面前這個隱匿在偌大的城鎮內,好不起眼的小平房有些想笑。
這群傢伙倒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去處,恐怕弘束他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他們一直在追查的人居然就明目張胆地躲在靠近傭兵大廳背後的海岸邊。
「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