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伊這樣想著,一直以來的困擾與憂愁一下子減了大半,心情大好,又抬手喝了幾口酒,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不由詩性大發,豪氣沖天地吟起來:
“渡遠荊門外,
來從楚國游。
山隨平野盡,
江入大荒流。
月下飛天鏡,
雲生結海樓。
仍憐故鄉水,
萬里送行舟。”
舒伊吟罷大笑幾聲,又灌了幾口酒,此時酒意上涌,意思已逐漸模糊,她慵懶地斜倚在梨花樹下,臉上兩片紅暈如桃瓣兒般殷紅,雙眼微睜,幾縷酒順著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更添了她幾分媚態。
舒伊自己猶不自知,笑意盈盈地將一片輕輕颺颺落下的梨花瓣拈在手裡,輕笑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又舉了小罈子要灌一口,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向身後,就這樣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