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累,也是…不習慣。」
文宛然抬頭,「不習慣什麼,是不習慣跟我在一起還是不習慣跟我親密。」
「都有點。」季真說。
「那你習慣跟曲悅在一起,習慣跟她親密是不是?」
季真頓住。
「節目裡她抱你親你你可從來都沒有拒絕過!」文宛然見她不說話心態有些崩,「你喜歡曲悅!」
「我…」季真心口猛地加快,快到她無法去思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文宛然眼淚迅速落下,「我一直就覺得我們之間很奇怪,我就知道你喜歡她。」
她隨手撈起鞋柜上的東西砸在地上,「你走!走!就當我這麼多年的等待全都是我自作多情!」
提起這些季真心下一軟,走上前抱住文宛然,安慰道,「你別亂想,我要喜歡她怎麼還會跟她離婚。」
文宛然腦袋抵在她懷裡,輕輕哭泣,「你知道這些年我對曲悅什麼感覺嗎,又恨又怕,恨她用這種卑鄙手段分開我們,又怕她不給錢了昭昭要怎麼辦,我也恨我自己,恨我沒本事,賺不到錢……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用她錢了,她給的錢越多,我心裡絕望越多,所以我才大學沒有畢業就嫁給了姚遂,因為姚遂是個醫生,他可以幫昭昭,我可以不再用曲悅的錢,這樣我們就都不用再被她控制,可誰知道姚遂他……」
文宛然哭聲變得更大,季真聽的頭疼,但又不得不去安慰,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
「他經常打我,說我花他的錢,一不高興就打我,」文宛然說,「我一直在忍受,經常一個人熬不住了就想你,聽你的歌,看你的視頻,我想著等昭昭身體好一些了我就跟他離婚,但是昭昭…」
她哭的說話都有些不清楚,「那天昭昭看見他打我,犯了心臟病,人還沒到醫院就沒了。」
文昭怎麼去世的季真已經聽她說過了,但再聽一次季真也還是很心疼文昭和文宛然。
「對不起,」季真說,「我以後會陪著你,你別再亂想了。」
文宛然哭的停不下來,季真瞥了眼牆上的掛鍾,凌晨四點多了,她頭疼的像是要炸開,耳邊的哭聲讓她很是疲憊。
季真莫名想到了曲悅,在她印象中曲悅好像沒有哭過,對,一次都沒有過,永遠都是笑著的,雖然有時候笑起來不分場合,可也不會讓人如此疲憊。
「看路看路,看著前面的路!」
「雙手抓緊扶手,抓緊!」
鄒金玉鬆開抓著自行車后座的手,剛鬆開兩秒,她再次衝上前將要倒掉的自行車穩住。
曲悅嚇的一條腿撐在地上,她回頭看了眼鄒金玉,「你別鬆手。」
「我沒鬆手。」鄒金玉沖她眨眨眼。
「你鬆了。」曲悅說。
「真沒有。」
「那它為什麼會倒。」
鄒金玉說,「這次不鬆手了,你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