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的時候是想笑的時候,還是不想笑的時候?」
「嗯…島上的人都很好,也遇不到什麼讓我不喜歡的事兒,」曲悅想想,「所以沒有什麼是不想笑的。」
虞葉笑著點頭,「你的測試結果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今天看你狀態也是我沒想到的,很輕鬆,你今天看見我的笑,是我第一次見你發自內心的真實的笑,非常好。」
「真的嗎,那我還要吃藥嗎?」曲悅笑道。
「肯定要吃,哪兒有那麼快就好,我現在還不知道你遇見不好的事兒或人會是什麼心裡感受,」虞葉低頭在紙上寫著,「你自己多留意,有感受跟我說,藥還是要吃的,不過我可以給你減量了。」
「哦。好吧。」曲悅聳聳肩。
虞葉環顧著曲悅的房間,說,「你不是一個人睡?」
「嗯,跟我同學睡一塊兒,她膽兒小。」曲悅說。
「這樣啊…」虞葉說,「你跟她相處,有沒有不自在。」
「一開始有,現在習慣了。」
「哦?」虞葉驚訝,「很久了?」
「有四個多月。」
虞葉輕點頭,勾唇淺笑。
「怎麼了嗎?」曲悅問她。
「微笑抑鬱症是最不喜歡和人相處的,畢竟只有有人在患者才會笑,尤其是臥室這種私密空間,」虞葉笑看著她,「你卻在這種情況下狀態越來越好了。」
「啊…」曲悅輕嘆。
她張嘴愣了愣,看向鄒金玉床頭柜上,那裡放著曲悅給她畫的自畫像,鄒金玉收到畫後就一直放在床頭櫃,每天睡前都要看上幾眼,曲悅笑她自戀。
那溫柔注視的眼神她從沒有在任何人身上看見過。
「或許,」曲悅低頭掩去臉上表情,「是她人好吧。」
虞葉笑而不語。
虞葉在島上待了四天,離開那天曲悅和鄒金玉跟她一起坐船出島,去月子中心看望趙璇。
下船的人很多,她們站在右邊排隊等著,鄒金玉像是沒骨頭似的摟著曲悅肩膀半邊身子都靠著曲悅。
曲悅扭動著肩膀,「熱!」
「外套脫了,」鄒金玉說,「穿這麼多你不熱誰熱。」
「我是讓你別摟著我,」曲悅瞪著她,「跟個流氓似的天天占我便宜。」
鄒金玉齜牙樂,「我不介意你占回來。」
「誰稀罕。」曲悅說。
站她們前面的虞葉回頭看了眼,兩人身高差的不少,鄒金玉摟著曲悅看起來半靠著她,其實姿勢親密的很,曲悅嘴裡說著不樂意的話,表情也沒有再笑,看起來到像是受氣的小媳婦,挺好的,表情生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