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扒幾口飯,顧夏就往偏殿去,還對香頌笑言:“讓她們住手,放下本宮來。”
還未靠近,就能聽到狗崽悽厲的叫聲,顧夏唬了一跳,趕緊進入殿中。
頓時笑開了,傻狗一隻爪子被香襦捏著,挨著水就開始鬼哭狼嚎,一旁的小貓崽崽悠哉悠哉的劃著名水。
衝著香襦擺擺手,顧夏親自捏住傻狗的爪爪,先拭著給它洗腳腳。
傻狗嗚咽著,委屈巴巴的舔著她的手指,又轉過頭,衝著香襦兇狠的發出小奶音。
點了點它的鼻子,顧夏擰眉思索,叫什麼名字好呢?
狗崽?傻狗?糖豆?旺財?旺福?
最後想了想,原主姓瓜爾佳氏,就叫瓜娃子吧。
看向一邊划水的貓崽崽,又乖巧又懂事,叫什麼好呢?
貓仔?能貓?糖豆?金喜兒?來福?
看著它奶白奶白的毛皮,顧夏鄭重的定下奶豆兒的名字。
瓜娃子在她這裡倒是乖巧,任由她摁著洗白白。
將兩小隻用細棉布包起來,只露出一顆濕漉漉的小腦袋,顧夏挨個親了一口,美滋滋的眯起眼睛。
放在炭盆邊上烤火,免得兩小隻著涼,奶豆兒喵嗚一聲,愛嬌的蹭著她的腿,見她望過來,喵嗚喵嗚的往她膝蓋上爬。
“還挺會順杆爬呢。”
瓜娃子蔫噠噠的趴著,等身上的水幹了,就變得生龍活虎,對著顧夏的繡花鞋就是一頓啃咬。
一蹦一跳的,跟鞋子上的小狗吵架。
“瓜娃子!”顧夏神色嚴肅,這是她的新鞋子,剛穿了幾次罷了,鞋面上的戲狗圖就勾絲無數,算是廢了。
瓜娃子知道是說它,可憐巴巴的睜著黑豆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下次不許這樣,知道沒有?不然麻麻打你屁屁!”
說出麻麻兩個字,顧夏心中一陣怔忡。往事已矣,轉瞬又露出清淺的笑容,點著瓜娃子的鼻子訓它:“要愛護麻麻知道不?!”
見兩小隻身上的水珠被炭火烤乾,它們身上又變得乾爽起來,顧夏就抱起它們,回了正殿。
剛坐定的功夫,香頌就進來躬身稟報:“乾清宮小太監魏珠來傳話,嬪主子可要傳召?”
“傳。”那地方出來一隻阿貓阿狗,走到她門外,她也得見。
魏珠是個十來歲的伶俐小子,雙眼皮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愛的緊。
“給嬪主子請安,萬歲爺交代了,傳嬪主子晚間侍膳。”
香頌喜笑顏開,侍膳都有,侍寢還遠嗎?
送走魏珠,顧夏有些懵,她的記憶中從來不曾有侍膳的記憶。
對相關禮儀一竅不通,是不是侍膳的時候,她只能站著布菜,而不能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