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瓜娃子的下巴,有氣無力的逗它:“你說是不是呀~”
“汪汪汪汪~”多撓幾下,好舒服。
“喵喵喵~”鏟屎官,看朕!
“嘰嘰嘰嘰~”撓我呢,我最聰明~
三小隻全都湊上來,瘋狂的搖擺著尾巴,伸著小舌頭要舔她的手,突然瓜娃子神色兇狠,對著她的手錶情凶厲的齜牙咧嘴。
“汪汪汪!”
顧夏聽出它聲音不對,試探著將手指又伸到奶豆兒鼻子下頭,奶豆兒這小貓崽也跟著表情兇狠,爪墊上的指甲都伸了出來。
不由有些愣怔,這三小隻時常吃綠霧氤氳過的東西,養的鬼精鬼精的,只長腦子不長個子。
這會兒,都表現的不正常,那說明她在何時何地碰過髒東西了。
可她一下午就坐著喝茶,以她靈敏的觀感,並沒有發現茶水有什麼不對,馬佳氏那裡,她都是立在一旁指揮,太皇太后那裡,就賞她繡凳坐,並茶水一碗,她沒有碰。
腦海中浮現的一副場面,讓她臉色變了。
小阿哥握過她的手,她替他掖過襁褓。
若真是如此,那么小阿哥危矣,說了要替孩子積陰德,她能護著這孩子的時候,便會護著。
“來人,更衣。”
香襦有些疑惑,卻還是乖巧的上前,替她從衣櫃中尋衣裳,顧夏想著,孩子那麼稚嫩,一點風吹草動都經不得,還是越早越好。
“哎喲。”
顧夏走的有些急,剛轉過屏風便撞上人了,一瞬間她就知道是誰了,剛好撞進對方的懷裡,鼻子這會兒還酸著呢。
仰頭看向明顯有些愉悅的康熙,顧夏來不及解釋,拉著他就走。
康熙滿腦袋問好,有什麼事值得她這般冒失,連請安都顧不得。
“去請幾位太醫到延禧宮去,以最快速度,莫要耽擱。”留下匆忙的一句吩咐,顧夏牽著康熙的手,一陣風似的遠去。
他震驚的發現,他掙不開她的手,雖然說沒有認真用力,可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有天生的力氣懸殊,並不能輕易改變的。
顧夏腳步匆匆,發現他的抗拒,這才回神,有些羞赧的鬆開手,歉然道:“事出突然,臣妾不敢耽擱,冒犯您還請恕罪。”
“無罪。”他哪捨得治她的罪。
將剛才自己的發現細細說出,顧夏這才緩了一口氣,最後罪名落不到她頭上,她便滿足了。
康熙神色冷厲,這次不用她扯著往前走,自己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一般快速,恨不得直接飛到延禧宮去。
若這一次的事查出來是真的,那麼他前頭經歷那麼多次喪子之痛,竟都不是天意,是人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