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去想瓜娃子的異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些拼命掙扎不是發瘋,而是為了阻止她喝藥,所以再踹翻她的藥碗時,才那般的得意洋洋,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是她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只覺得它調皮,可它來玩這麼久,調皮是有的,卻格外的乖巧懂事,也極聰明,跟它說話,像是能聽懂似的。
下腹仍在血流不止,鈕妃昏昏沉沉的,嘴角勾起一抹慘笑,她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以後怎麼辛苦也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千防萬防竟還會被人下藥,導致這樣的事。
皇后已經不在了,又是誰這麼手眼通天,容不下她生一個自己的孩子,甚至還不知道男女的孩子。
太醫來的很快,俱都搖頭,只開了消炎利下的方子,別無他法。
鈕妃小產了,孩子手腳俱全,五官隱現,是個小阿哥。
顧夏聽到這消息,也不知道該怎麼哭,最近流的眼淚有些多,她覺得自己的淚腺有些乾涸。
天漸漸的熱起來,鈕妃卻沒有好起來,日漸消瘦,孩子的離去好像帶走她所有的生機。
“你若是不振作起來,誰為孩子報仇?”顧夏無法,恨不得搖著她的肩膀怒吼。
見她毫無反應,不禁委屈巴巴的道:“沒有你陪著我,我總覺得自己不長久,你快好起來啊。”
鈕妃眼珠子僵硬的轉了轉,是啊,自己沒了孩子,還有這個天真的傻丫頭等著自己護持。
“喝點粥好嗎?”顧夏小心翼翼的拿著粥碗,可憐巴巴道:“前兒跟你說的櫻桃醬,我已經做出來了,拌到粥里也挺好喝的,你嘗嘗。”
一直沒有回應的鈕妃,轉過臉點了點頭,張開乾涸的唇。
顧夏高興的都要哭了,她本來就身體虛弱,這一次小產差點要了她的命,若再不振作起來,就真的來不及了。
就這樣換著花樣哄鈕妃,等她能起身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換上了夏裝。
顧夏恍然間想起,已經有月余不曾見過康熙了。他竟沒有來看鈕妃姐姐一眼,說好的中央空調,一點都不稱職。
“出去走走吧,光躺著,身子骨難受。”見鈕妃躺著不動,顧夏拿出殺手鐧:“也好瞧瞧你的枇杷樹,你許久未見,說不得就變樣了。”
鈕妃橫她一眼,這就是騙小孩子了,樹木不說一月未見,便是一年未見,怕也沒有什麼變化。
到底還是讓顧夏攙扶著,再廊下晃了一圈,趁著太陽不大,躺在躺椅裡頭眯一會兒。
人都是經不起念叨的,說曹操,曹操到,在下朝的點,康熙就帶著自己的依仗隊來了,見顧夏在,一點都不意外,給她一個冷眼,就開始對著鈕妃噓寒問暖。
“近些日子戰事緊張,朕政務繁忙,沒來得及看你,你不要傷心。”康熙的話語溫柔的快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