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說的話,被康熙用一根手指堵回去了,輕輕的噓了一聲,就聽他用低沉的聲音解釋:“佟氏、小赫舍里氏馬上就要進宮了,以她們的家世,你是萬萬拼不過的,少不得就要在其他方面找補。”
再沒有比后妃有孕更能提地位的了,最起碼他的寵愛就不行,太皇太后最不喜獨寵,若他真這麼做,便是將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顧夏一時啞然,在她心中,和康熙之間不過是男歡女愛,一晌貪歡罷了,為對方著想,心心念念都是對方,那是剛開始的悸動,後來都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可康熙如此辛苦籌謀,就想著能提高她的地位,讓她不至於差人太多,著實令她感動。
輕輕一聲嘆息,顧夏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康熙懷中,那心湖泛起的波瀾,轉瞬間又平靜下來。
康熙走的時候,她仍舊沒有一點動靜,他顯然是高興的,這會兒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說不得真有了呢。
顧夏有些黑線,看著他笑眯眯的,一點都不像他了。
他雖然面上一派溫和,唇角總是掛著笑,可禮貌的笑意跟打心眼裡高興是不一樣的。
慈寧宮。
“你說,皇帝他自打年內只傳召熙嬪一人侍寢?”淡漠的女聲在寬闊的空間內響起。
接著是溫和的女聲應答:“是。”
端坐高堂的女子眯了眯眼,呵呵冷笑兩聲,半晌沒有動靜。
下頭溫和的宮人低低的垂著頭,沒一會兒就被人請出去了。
景仁宮。
顧夏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沒意思,懷孕總歸是人生大事,不知道的時候便罷了,若是覺得自己有孕,那真是時時都有徵兆。
擾的她坐立不安,心情複雜極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月事還沒來的時候,面對沈嬤嬤的喜笑顏開的臉龐,顧夏黑線,輕聲道:“洗漱吧。”
一天一天的過去,月事仍舊沒來。
康熙喜不自勝,在第十天的時候,請了原御醫過來,顧夏也如臨大敵,明顯有些緊張。
說不清自己是期待還是不期待,她跟滿屋子的一起,緊緊的盯著原御醫,等待最後的宣判。
原御醫捋著鬍子,沉吟良久,見康熙都有些不耐煩了,才緩緩笑道:“恭喜皇上,恭喜熙嬪,脈如走珠,有力迴旋,這是有喜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