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跪下,鈕妃淚盈雙睫,還未開口,康熙已起身想要離去。
心中被巨大的恐慌淹沒,鈕妃不自覺的提高聲音,喊道:“您當真如此狠心?”
“是。”康熙背對著她,語氣篤定。
高高在上的帝王如同最高大的山,是她永遠也無法逾越的屏障,內心深處的無力感快要將她淹沒,鈕妃忍不住,卻又不知道該勸些什麼。
明明之前還為著熙嬪吃醋,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又看上別人。
是了,熙嬪也是突然被看上,捧到手心裡寵,一朝不喜,就被徹底打落塵埃,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擁有呢。
她的熙嬪該多麼傷心,這會子不定在怎麼哭呢。
“臣妾……請求搬入景仁宮,和熙嬪一道受罰。”想了想,鈕妃還是不甘心,當初她身子弱,熙嬪寸步不離的照應,她就不能放棄。
“不准。”隨著話語的落下,腳步聲越來越遠。
空蕩蕩的大殿只有她一個人,和小太監無言以對。
不達到目的,鈕妃絕不願意罷休,連在乾清宮跪了好幾天,才被康熙怒氣沖沖的也禁足了。
鈕妃更是氣急,一個雪音,值得如此嗎?
康熙也生氣,到了晚上的時候,特意翻了雪庶妃的綠頭牌,一時各宮傳遍消息,包括顧夏處。
她有一種果然來了的感覺,心中徹底鎮定下來。
夜晚很快就到來,顧夏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她這些日子總是犯困,這樣失眠,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嘴上說的再好聽,臨到頭上還是有些難受的。
難受著難受著,習慣了就會不難受的,顧夏勸自己。
承恩殿。
床榻上空無一人,雪音咬著唇,由著嬤嬤跟搓豬一樣狠狠的洗刷著她光潔的肌膚,嬤嬤手上肌膚也不算粗糙,可用了大力,讓她有些痛。
只要她侍寢生下孩子,如今給她欺辱的人,她都要一一的報復回去。
從裡到外都洗了個乾淨,雪音臉上熱氣上涌,由著嬤嬤檢查她是不是處子,心中的羞恥感很快被承寵的欲望代替,這些也就不算什麼了。
洗乾淨之後,嬤嬤示意她躺倒床上去,利索的將被子一卷,四個太監便進來了。
雪音有些不明所以,她還沒有穿衣服呢,為什麼要讓那些骯髒的閹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