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的責任是保衛您。”
納蘭頓了頓,輕聲拒絕。
顧夏無法,不再防守,只要有人經過她面前,就是一繡凳下去,不得不說,力氣大還是有好處的,等這一波刺客平定的時候,她跟前也摞了不少屍體。
只是她嚇的手都是抖的,最後站不住,靠在納蘭的身上,借著他的力,軟的跟麵條一樣的腿才能立住。
最後清點,二十五個刺客,她跟前躺了八個,只有三個活口,是被康熙打暈的。
大家都很疲憊,一身血污,互相攙扶著,往外頭走去。
皇太后由自己的嬤嬤扶著,康熙趕緊來到顧夏身邊,看到她身上的血污,心裡就是一跳,又看到她無力的靠在納蘭身上,更是心跳都要停擺了。
“你怎麼樣?”康熙低聲問。
顧夏搖了搖頭,開口卻說不出話來,兩行眼淚爭先恐後的出來,看向後頭被曹嬤嬤和碧璽扶著的鈕妃,眼淚流的更凶了。
康熙無暇多顧,見納蘭容若還算平靜的樣子,心中就知道,她的情況還不錯,就是嚇到了。
等一切事了,眾人坐在院子中,看著太醫跟穿花蝴蝶一樣給眾人診治,只是鈕妃和顧夏被叫到內室,大家都看不清楚情形。
“太醫,鈕妃姐姐怎麼樣?”顧夏扭著手,緊張到不行。
太醫嘆了口氣,沉聲解釋:“娘娘這傷了肚腹,幸好刺的偏,若是能醒來,自然萬事大吉。”
若是醒不來,自然該準備後事,剩下的話,太醫沒敢說出口,實在是熙嬪的眼神太過嚇人了。
御醫正在替康熙包紮,他的手臂、胸前都有不同程度的刺傷,顧夏看的心疼,回眸看看他,又看看鈕妃,又忍不住哭了,哪個天殺的做出這樣的事,竟是要一網打盡。
動了動胳膊,顧夏這才覺得自己肩膀好痛,摸了摸,有猩紅的血液,動作間,被刺破的衣衫便裂開了,露出裡頭鮮紅的血肉來。
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坐在屏風後頭,跟柏太醫道:“我肩膀上好似有傷,您給看看。”
柏永年趕緊起身,先說一聲得罪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撥開碎裂的衣衫,見刀痕並不是很深,卻也不淺,趕緊起身,拿著放大鏡、燭火來照,看到顏色如常,這才放心。
“幸好無毒,微臣替您包紮,您好生的養著,月余便好。”
柏永年伸出手,尷尬的發現這位置不對,是要褪去上衣的,只得又躬身請罪:“微臣叫醫女來。”
說著便來到康熙跟前,將顧夏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又請批醫女,這才道:“醫女們也是學過的,您儘管放心。”
“醫者如父母,不必諱疾忌醫,你儘管盯著便是,若醫女不成,你替她包紮。”康熙搖了搖頭,在性命面前,這些俗禮哪還有計較的份。
柏永年應了,將衣裳剪開些許,親自處理傷口之後,還是很遵守禮儀的立在屏風外頭,不急不徐的指點著醫女該怎麼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