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等麥子收入糧倉以後,再下一場透墒雨,那可就最好不過。
她這邊老神在在的,佟家也不遑多讓。
當小輩問佟圖賴,此次事件會如何發展的時候,他捻著自己的鬍子,淡淡的瞟了一眼小輩,特別的胸有成竹:“蟻多還咬死象,你擔心什麼。”
小輩也跟著笑,“她一個全靠臉的女人,可撐不起象。”
佟圖賴給他一個那你還問的眼神,接著就去忙別的了。
他一天到晚也忙得很,皇貴妃的事,對他來說挺重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只不過略掛心些便是。
他特意又等了等,緩了幾日,才接著上疏。他的動作,就是一個行動的信號,一時間關於皇貴妃的奏疏,跟雪花一樣往御案上飄。
康熙看著已經不生氣了,只是按捺下來,等待著麥穗成熟。
只讓人統計出來,都有什麼人參與,他該好生的肅清朝綱了。
他之前的精力都放在戰事上,對旁的事,難免有些精力不濟,以至於一個比一個猖狂了。
如今三藩已定,他總算能抽出手,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但願大清金甌永固,莫要再起戰端,他一個做皇帝的,穩坐釣魚台,戰事不能傷他分毫。
可百姓不同,只要戰事起,苦的就是他們。
兵禍兵禍,這東西向來不好。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些朝臣就是安穩日子過多了,想要尋求點刺激啊。
顧夏卻沒他這會兒,這麼多愁善感的,她看著肥嘟嘟的瓜娃子,有些愁。
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時間突然不愛動了,還越來越胖,那肚子圓的跟什麼似得,上稱一稱,好傢夥,重了二十斤。
她懷孕也不過讓一二十斤,這瓜娃子胖的比她還多,過分了。
這麼一想,心裡就是一突,總不能……瓜娃子有小寶寶了吧?這也太驚悚了,誰幹的?
用手摸了摸瓜娃子的肚子,顧夏就有了三分肯定,是真的,瓜娃子肚子裡有小瓜娃子了。
看這肚子大小,裡頭還有蠕動感,說不定已經快到日子了。
所以……哪只狗乾的?
竟然一次都沒有來看過瓜娃子,也太無情了。
“去尋貓狗房的人來,看看瓜娃子到底怎麼回事?”
顧夏揉了揉眉心,無奈的衝著香襦揮手。
瓜娃子歪著頭,用黑溜溜的眼睛盯著她,那無辜的表情,好像在問,怎麼了?
“你……怎麼讓別狗輕易拐跑了?”顧夏有些恨鐵不成鋼,“應該把別狗拐過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