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年齡大了,伊爾根覺羅氏就做主讓她配了圖海面前的一個小廝,雖然這婚事看著不顯,但是小廝是時常和圖海出去的,在一眾僕人里算得上有體面的。因此春蘭在伊爾根覺羅氏面前還是比較有體面的,所以當年春蘭告訴伊爾根覺羅氏圖海似乎在外邊有外室而且那人也懷孕了,伊爾根覺羅氏才沒有懷疑。
不過忠叔聽到圖海和伊爾根覺羅氏提到春蘭,就抬頭看了圖海夫婦一眼,欲言又止。
圖海見忠叔似乎有話要說,就問道:“忠叔,你有話要說?”
忠叔見此就道:“老奴想到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圖海道:“忠叔直說便是。”
忠叔就道:“主子說的春蘭,老奴也認識,只是十年前因為春蘭的夫君病死之後,春蘭一直與一個男子有來往,要說咱們府上託了老爺恩德,是不禁再嫁的,可是那春蘭竟然一直沒有嫁給那個男子,最奇怪的是一直沒有人能說上來與春蘭來往的那個人的身份。主子也知道下邊的婆子一吃酒就碎嘴,老奴就聽說春蘭先前的夫婿是被春蘭和那個人害死的,只是這件事情真假難辨,因此老奴也沒有報到主子面前。”
圖海撫須沉思,他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婆子竟然還有這樣複雜的過往。就道:“我記得春蘭的夫婿以前是跟著我辦事的?”
忠叔忙道:“老爺記得沒錯,當初春蘭的夫婿名叫李狗子,老爺給他起了一個德興的名字,只是他沒有福氣,在十一年前得了惡疾,他就沒在老爺身邊伺候了,主子仁善,還給了他一筆養病的銀子,足有一百兩,所以就有人紅眼病似的說是春蘭與那個男子謀財害命,才有了這一番流言。不過這事情不知是真是假,再加上當時李德興是父母雙亡,他才賣身為奴,因此也沒有家人,也沒有人出來指證春蘭,再加上春蘭和李德興還有一個兒子,所以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圖海沉思著,伊爾根覺羅氏見此也不打擾,只是為圖海倒了一杯茶,良久圖海才道:“忠叔,你去把春蘭一家子都關到柴房去,問清楚與春蘭來往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還有我記得府里的這些家生子與那邊還連著親?把府上和那邊有親的人都找出來,把名單都報給我。”圖海口中的那邊指的是馬佳宗族那邊的人。以前圖海未曾與族中決裂時,府中的家生子和那邊的家生子大多都是親戚,而春蘭一家未嘗不會受那邊的指使。
忠叔聽了心下一震,心道,看來府中又要有一場大地震了。
忠叔領命後就下去了,而圖海卻是沒有了剛才的運籌帷幄,臉上浮出了憂色。
忠叔接了命令帶著人就往馬佳府上下人房所住的地方,下令讓春蘭一家一個也不許走脫。不過片刻春蘭以及她的兒子還有春蘭的兄弟父母都被忠叔給綁了。
忠叔抓人很大陣仗,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抓人,所以有很多下人都在圍觀,指指點點的而且竊竊私語。
忠叔見此臉色不太好看,就道:“無關的人立馬離開,不要在這裡看熱鬧,若是再鬧,休怪我要把你們一同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