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臣妾在家中和閨閣姐妹聚會時,都不怎麼談論書本上的東西,臣妾有一次不信邪,對姐妹們說起了這些,結果臣妾那些閨中好友都對臣妾冷嘲熱諷。所以···”
康熙聽了立馬明白雲瑤的意思了,康熙覺得,自家愛妃是生不逢時,若是到了漢臣家裡,這等聰慧的資質少不得要被人捧成一個才女,只是想也知道雲瑤的交際圈都是滿人,除了個別附庸風雅的人學過一點漢學,其他的滿人乾脆是連漢字都不認識。
這樣一來,雲瑤即使有滿腹才華,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都不會知道,而雲瑤也因為此不知道自己的才華也情有可原。
康熙為雲瑤腦補了一個十分淒涼的形象,看向雲瑤的眼睛都帶著憐惜,康熙溫聲說道:“愛妃不必自怨自艾,愛妃的那些閨中好友不過是嫉妒愛妃的才智,才對愛妃冷嘲熱諷的,並非是愛妃的錯。”
雲瑤這會兒還真有些懵了,絲毫不知道康熙為什麼畫風突變,不過雲瑤很快就想明白了,表情一變,說道:“臣妾也知道皇上說的對,只是臣妾竟然因為他們的話而以為自己十分愚笨,臣妾就覺得十分難受。”
雲瑤的表情讓康熙清楚地發現,他這個昭嬪還只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只是為了一點兒意氣之爭就能這麼生氣。
康熙看著對雲瑤不禁寬容了許多,為了不讓雲瑤情緒繼續低落下去,康熙看向梁九功找來的書,康熙隨手拿了一本,然後對雲瑤說道:“愛妃,不如讓朕來考考你?看看愛妃的水平如何?”
雲瑤聞言興致十分高昂,自信滿滿的說道:“皇上儘管考驗臣妾!”
康熙見狀笑道:“愛妃倒是有信心!”然後看了一眼書又道:“朕便考考你尚書!愛妃應該學過吧!”
雲瑤點了點頭,康熙見狀就隨手翻了一頁問道:“子路問強。子曰,南方之強與,北方之強與,抑而強與?”
雲瑤接著說道:“寬柔以教,不報無道,南方之強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厭,北方之強也。而強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強哉矯。中立而不倚;強哉矯。國有道,不變塞焉;強哉矯。國無道,至死不變;強哉矯。”
康熙又看了一眼雲瑤,繼續問道:“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
雲瑤很快又道:“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
詩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
夫微之顯。誠之不可揜,如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