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話,像是古墓里散出來的聲音,葉珍珠聽得全身發冷,男人看過來的眼神似帶著薄霜,帶著厭惡,她下意識地捂著耳朵,並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她罵我,罵我寡婦,是她先打的人!」
「她看不起我,她討厭我,是她先動手的,我不想這樣的……」
葉珍珠哭了,是氣哭的,楊蘭這個賤人,都死了三年了事情還要被翻出來,明明是她先動手,為什麼她還手她就裝死!
她的話,霍然仿若未聞,他直接扯下她的手,語氣似帶著箭直直地戳了過去,「因為她打了你,所以你就推了她,這正好也解釋了欠今晚看到安安穿著紅色的衣服才那麼慌亂,因為就是你把楊蘭推倒害死了她。」
「你心虛了!」
「我沒有!」葉珍珠眸光泛紅,像是怒了急著要辯解,「是她先動手的,她沒動手,我不會推她。」
她的話落,屋內瞬間陷入死靜。
葉珍珠茫然,她剛才……好像說錯話了。
「你承認了葉珍珠。」霍然冷睨著她,聲音冷若寒潭,「你若不承認我可以有一百種方式讓你永遠活在她死去的恐懼里,你若是敢對我安安和玲玲動手,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你以為沒了他們,我就能多看你一眼?」他將這話壓得很低,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對話,「你真的好天真。」
他最後一句話,像一顆雷扔了下來,將女人帶著的一點點期待心炸得血肉模糊。
他原來什麼都知道。
只有她以為他不知道而已。
也是,現在何鳳娟看出來了,自然也跟陳安安說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葉珍珠的心非常的疼,像是有人在她心口一刀又一刀的剜著血肉,疼得她張不了口,無話可說。
「老三家的。」林彩秋整個人都不好了,若是葉珍珠真的推了楊蘭,那她不就成了殺人兇手了嗎?那邵風成了什麼?而且他們這幾年一直讓葉珍珠做飯帶孩子……
現在沒有證據,但是都是一家人,霍然他們也不會沒事去詆毀她,除非她就是推了楊蘭,難怪那天何鳳娟會說那些話,原來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這麼狠心?」林彩秋訥訥張口,「楊蘭幹什麼了你要這樣對她,那時候她還懷著孕。」
葉珍珠眸光打量著眼前一家子,緊緊咬牙,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狠勁,「楊蘭有多了不起?憑什麼指著我鼻子嘲笑我?她那種人就算沒了當初的事情也得死在別的地方。」
「那你也不能推她!」林彩秋又氣又惱,現在自家人折騰到一起了,「有事不能好好說?」
水越來越熱了,葉珍珠疼得額間冒汗,就算這些人指證她又如何,死咬就對了,她握緊著拳,哆嗦著唇:「我……什麼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