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 還真是讓人很窒息無從回應。
「我現在頭有點暈。」霍然輕闔著眼, 慢慢躺了回去, 「這個問題很複雜,我得先休息一會。」
陳安安看看他裝模作樣逃避的樣子,心裡哼了兩聲:「你不過就是不相信我才不說有這筆錢, 就像我不相信你一樣唄。」
「我沒有。」霍然睜眼, 在他看來十八歲確實是可以結婚了, 但心智肯定還是不成熟的, 要是被有心人套話很難保證沒有把這事說出去,他現在是革委會的人,若是讓人知道他私下裡走資本主義,那一家子就得遭殃。
「真只是覺得怕你漏嘴了。」他補道,「不過你是確實不相信我。」
陳安安看多了年代文, 也都知道這時候經常打擊什麼資本主義,現在看著他擰眉又氣若遊絲的樣子,想討論下去的心便收住,「我又不傻子,誰能把那些涉及到私密的告訴別人?」
說著一頓,「算了,說這些沒什麼意思,你休息一會,等娘來了你先吃飯再睡。」
霍然輕垂著眼,車子掉下去的時候把他摔在了車內,玻璃劃傷了他,這會兒他是哪兒都疼,這個問題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說得完,索性就閉上休息了。
林彩秋十多分鐘後就把飯菜買了回來,現在生活不容易,他們家又住得近,本來這些飯菜可以在家裡做著送來的,但估計霍然還沒吃過中午飯,所以她才願意去買的。
陳安安接了飯菜,是買的粥和雞湯。
林彩秋就對她道:「飯店裡的東西太貴了,味道估計也一般,今晚我送飯過來就行了。」
陳安安想了一會,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這飯店一般煮的都是大鍋飯,大鍋飯的特點就是味道並沒有多好吃。
林彩秋看著她不語,又道:「也不知道今年到底犯了什麼大忌,你們才結婚,前一陣才出了事進了醫院,現在老二又這樣。」
她說的前一陣子的事,是葉珍珠被燒傷事件。
陳安安微頓,好像能明白葉彩秋的意思,自己跟霍然才結婚沒兩個月,霍家就出了兩件大事,她很可能是想說自己是「災星」之類的話。
「那有空就去拜拜。」陳安安聲音平靜無波,不想聽她囉嗦,便把霍然叫醒,「要吃點東西了。」
林彩秋下面想說的話就這麼被她掐斷了,看著自己的兒子醒了,那些話也不好再說下去就直接回家了。
陳安安坐在床邊上,看著他一身都是傷,就拿著勺子餵他。
霍然頭很暈,腹部的傷口疼得厲害,也沒太大的胃口,但看著女孩第一次這麼耐心地的要餵他,也不想錯過。
他喝著她遞過來的粥,微微蹙眉,緩道:「這些都做得不如你做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