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將毛巾遞還給她,看著女孩目光閃躲,便笑道:「陳安安,你還滿意嗎?」
陳安安聽著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嗯了一聲,然後反應了過來!
剛才胡亂地忙著,只覺得有一大坨豬肉碰到了到手,哪裡還知道什麼?
她收了毛巾,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我今晚睡哪兒?」
霍然就喜歡看到她既害羞又很生氣時候,這樣帶著幾分嬌嗔的樣子,像是在跟他撒嬌似的。
他轉眼看了一邊已經拉開的摺疊椅,它放開後就跟半躺椅似的,便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別睡摺疊椅了,明天起來身子准疼,這兒位置還夠你睡,咱們擠一擠。」
醫院的病房一般晚上都沒什麼人,只有沒有拉搖玲很少有醫生過來查房,所以霍然也不怕晚上醫生進來。
陳安安瞥了一眼旁邊的椅子,微微蹙眉,她沒有睡過這種椅子,但看著樣子也知道肯定睡得不舒服。
她看著男人床上的位置,再看看他纏滿了紗布的身子,又想到了今天下午自己乾的混帳事,直接就拒絕了:「我睡得厲害,別一個轉身就碰到你的傷口,我可不想一直呆在醫院裡照顧你。」
霍然眸光帶笑,語氣意味不明,「真不睡?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睡。」陳安安咬唇,「我不能碰到你,你得早點好起來,咱們還要去縣裡再做檢查。」
聽著她拒絕,霍然挑眉,有了今天下午的事,估計自己傷得不重,她也不願意上來,「那你只能睡椅子了。」
陳安安將毛巾洗淨,然後從包里拿了小毯子就轉身去了椅子,她直接坐了下來,將毯子拉開蓋過頭,悶悶的聲音從小毯子下言傳了出來:「我睡了,太困。」
霍然想大笑,可是傷口又疼,也躺了下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關了門,病房裡拉了燈,整個世界就陷入了黑暗。
陳安安看著房間黑了,才慢慢探出了頭。
下午的事差點被人發現,她現在臉還是熱的,心也跳得厲害,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不可思議。
她怎麼就幫了他的忙呢?
而且好像感覺他還挺可以?
想到自己前面不遠處就是個那臭男人,她甩了腦袋,算了,不想了,免得發.春。
入了夜,傷口又隱隱的疼,霍然能忍受,但白天輸了血又一直吊了水,上廁所的次數就多了,只是病房裡沒有廁所,要上廁所得去外面的公共廁所,按他現在的情況得有人扶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