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後一直有個小孩在邊上,他也有點放不開,「你說讓他去隔壁跟哥哥姐姐擠一擠行不行?」
陳安安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睡著了,偏偏身邊的男人還要說話,她打著哈欠用手按住了男人的嘴:「以後再說行不行,我困。」
霍然閉嘴了,他其實對今晚自己有些不滿,只礙著女孩她現在想要睡覺,最後再放棄了。
這一夜,陳安安睡得極穩,惺忪睜眼時天色已經大亮,頓了好一會她想到了什麼,她猛然轉頭打量,另外半邊的床已經留空,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微微動身,像被車撞到一樣的感覺全都慢慢湧上了四肢,她愣住了,再適時地動了一下,感覺四肢已經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
她慢慢轉個身,從床頭拿起手錶,時間已過九點半了。
她叫了男人兩聲,沒有回應,便忍著酸痛緩緩起身去換衣服。
站在鏡子前,陳安安傻眼了,鏡中的自己,頸項上殷紅點點,全是吻的痕跡。
陳安安要氣哭了,今天她答應了陳長富還要去醫院看他的,這下子要怎麼去,一會了出去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霍然這個禽獸!
她這裡也沒有什麼粉底遮瑕膏啊。
「霍然!」陳安安啞著聲音叫男人,可是男人卻沒有回應,她只得找了件立領的衣服穿上。
這時候盛夏,她恨不得穿背心,現在卻要穿立領,實在是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一會肯定要有人問的。
她很生氣地穿好了衣服,稍稍整理後就出去了。
堂屋裡,只有譚秀瑩跟霍邵誠。
霍邵誠看到她出來立刻起身跑過去,一臉沉色看著她,「媽媽,爸爸說你病了,你現在好了嗎?」
陳安安啊了一聲,大概是自己今天起晚了,所以霍然給她瞎編了一個理由,「快,快好了,別擔心啊,我明天就好了,爸爸呢。」
霍邵誠就指著廚房,一雙漆黑的眼微微彎起,薄唇咧開,「爸爸剛才殺了雞,今天又有肉肉可以吃了。」
「怎麼他又殺雞?」陳安安昨晚一直壓低著聲音,這會兒說話喉嚨有點啞。
譚秀瑩聽著她的聲音就笑問,「你是感冒了嗎?我那有之前醫生開的中藥,我覺得你應該能喝。」
「不用了。」陳安安謝絕了她的好意,現在也不是什麼藥都能隨便吃,「我一會去醫院看我哥,也順便去看看拿點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