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學都不念就直接上了初中啊,然後又從初一開始跳到初二。」蔣佩佩也耐心跟她解釋,「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安安姐學習這麼好你是不是請人給她上課了?」
「能告訴我是誰教她嗎?我也想念好書,讓媽媽多喜歡一點。」
錢紅梅冷笑,這城裡的小姑娘是真不懂他們鄉下有多辛苦啊,哪裡有什麼閒錢請人教書?
「還請人上課?」她冷然道,「我有那個錢我都不讓她上,開什麼玩笑?我們一天到晚下地幹活,哪有空讀書。」
蔣佩佩眼眸微轉,「那她怎麼那麼厲害?」
「你問我,我問誰?她以前又不是這樣的。」錢紅梅不打算跟她說下去了,蔣家的人,真是讓人討厭,「我要回去吃飯了……」
「等一下嬸子。」蔣佩佩忙道,「你說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她成績不好,做飯也不好吃?」
「成績?」錢紅梅眸底清冷,她就覺得陳安安變得太怪了,就得就是換了個人一樣,「她才上過小學兩年級,你還指望她有什麼成績?還跳級呢,是花錢進去的吧?」
「你們蔣家真是錢多啊,花這個冤枉錢給她跳什麼級,她都結婚了。」
「不是的,姐姐是自己考進去的。」蔣佩佩道,「要不然我怎麼也不會過來問你啊。」
「那你還真問倒我了。」錢紅梅神色含煞,「她以前人還是不錯的,人也溫和,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自從跳了一次河,她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的,還冷冰冰的,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她……她還跳河?」蔣佩佩驚訝。
「氣我們把她嫁給霍然唄。」錢紅梅咬牙道,「你看看霍然現在過得多好,嫁給他有什麼不好?忘恩負義的東西,現在還倒過來把我送進了牢里,實在太讓人生氣了。」
她說著就越來越生氣,就只差吼出來了。
蔣佩佩跟她對話,好像慢慢摸出了一點思路,陳安安現在跟以前不一樣。
「嬸子彆氣,氣出病來就不好了。」她語氣柔和安慰。
錢紅梅緩過氣來,看著蔣佩佩:「你打聽她幹什麼?」
蔣佩佩半真半假給她解釋:「我覺得她很怪,還感覺她不是陳安安,要不然怎麼能這麼狠心。」
錢紅梅想了想,陳安安是變了,變得陌生了,可是人還是那個人,這點錯不了,「她不是陳安安她是誰?難道還會是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