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嚴重。」霍然道,槍打到了他的大腿,流了不少血,帶過去的急救品不夠用,他們又是在深山裡,出山又浪費了不少時間,造成失血過多這才住了好久的院。
「就是傷著腿了,子.彈取出來了。」他笑道,「其他的就是擦傷,沒大事的。」
陳安安一直不說話,視線往他的腿看了一眼,左大腿根纏了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沾了一絲血跡。
「那就行,你都不知道我爸接到通知都快傻了。」蔣國超道,之前陳安安打電話給他爸,他還說肯定沒問題的,可這才沒過幾天人就出事了,「還好離得近,你也脫險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交待。」
看著陳安安不說話,蔣國超扯了兩下領口,把空間讓出來給兩人,「那個什麼,我去上個廁所,晚點我打飯過來,安安你要吃什麼。」
「隨便吧。」陳安安抬頭道,又問霍然,「你要吃什麼?」
「有部隊同事照顧我。」霍然就道,「估計一會就回來了。」
「那我給安安打就好了吧?」蔣國超問。
「好。」陳安安應道。
蔣國超帶上門然後就出去了。
「媳婦兒。」霍然看著陳安安一直都不搭理自己,心裡有些犯怵了,「你還在生氣呢?」
之前是因為怕她擔心,所以一直沒說,現在手術也做了,危險的感染期也過了,所以這才敢通知家裡人,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來了。
「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他又開口,耍了點無賴,「主要是我自己失血的時候醒不來,沒辦法通知……」
「還疼嗎?」陳安安直接打斷他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她的語氣里滿滿都是心疼,那眸子裡亮晶晶的,霍然心裡熱得一塌糊塗,雖然剛才她很生氣,可到底還是很關心他。
「沒有的,沒傷到骨頭。」他緊握著她的手,實在沒敢告訴她,這血失得過多,差點就救不回來了,「就是失血過多,輸點血再養一個月就好了。」
陳安安上下打量著他,除了臉色蒼白,其他的倒沒出現什麼骨折之類的,這才放心了下來。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半個月前受傷。」霍然聲音好奇,這事他問過教官了,在今天之前沒有對外人提起過。
陳安安輕垂著眼,咬唇道:「我半個月前做夢了,夢見你一身都是血,我打電話上他們幫我問情況,都說你沒事。」
霍然心思微頓,「只是因為一個夢?」
陳安安撇嘴點頭,「是啊,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霍然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裡,心裡既歡喜又心疼,歡喜的是她竟然因為一個夢會打電話給蔣志濤核實自己的情況,這種心靈感應的憂慮,讓他整個人都覺得有點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