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的,但是算了。」霍然知道她手藝好,但是不想她這麼辛苦,「醫院的飯也可以,再說部隊也已經給了票了,不用那麼麻煩。」
陳安安一聽到他說這錢跟票都已經交了,也不打算再起灶台了,另起灶台還得花不少錢。
吃過飯後,她讓霍然躺著休息,然後把他這兩天的衣服全都洗了,待弄好後,又扶著他下地走路活動一下筋骨。
醫院廊道外面,廊燈很昏暗,也沒多少人,只有幾個護士來回。
走了幾圈後,兩人回了房間。
陳安安又提了熱水給霍然洗澡。
霍然的手臂還有些挫傷,索性就懶惰一會,讓陳安安幫他從頭到腳擦了一次,待擦到那地方,它又慢慢地變了。
陳安安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門,門是鎖的了,就緩了一口氣,抱怨道:「我每次給你擦身我都覺得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折騰我。」
霍然看著她面頰暈紅,輕笑道:「誰拿命去故意啊,命多貴?它看到你就自己站起來,我也沒辦法。」
陳安安收了毛巾,狠狠瞪了他一眼,「受傷也堵不住你的嘴,還要占點便宜?」
霍然抿唇,一本正經道:「你是我媳婦,占你便宜才是正常的,我又不是不行。」
陳安安說不過他,收了毛巾就拿水出去倒水。
晚上的時候,護士過來查房,看著霍然沒事後交待了幾句就離開,陳安安就準備著收拾陪床。
現在夜裡天氣還是挺涼的,霍然看著她一直在那邊倒騰,就挪了位置,輕輕拍著床,「別睡那了,跟我睡吧?」
陳安安挑眉,陪床是一張長椅,寬度差不多,長度不夠,最主要是硬,但這裡是市區醫院,她這樣睡上去也怕一會有人來,所以猶豫。
「沒事的。」霍然看得出來她的猶豫,「我過兩天就出院了,醫生現在晚上都不查房的。」
陳安安今天早上六點就起來了,中午也沒能睡午覺,又崩了四個小時的車程到了這邊,現在眼皮早就打架了,所以沒做多想就在男人邊上躺了下去。
霍然伸手抱著她,讓她將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那青絲柔柔的鋪在他臂彎里,清涼又軟滑。
「你想不想知道我倒下的那一刻我心裡想的是什麼?」霍然吻著她髮絲笑問。
陳安安唇角噙笑,「肯定是我唄。」
「也算是吧。」霍然聲音悠悠,「主要還是想著我不能死,我不能讓你成為寡婦,也不能讓你跟別人結婚。」
霍然整個人迷糊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擔心,他死了,這個女人肯定是要改嫁的,到時候她就是別人的了,一想想她在別人懷裡哭的時候,他就捨不得死了。
陳安安枕在他臂彎里,聞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咬唇道:「你就是自私,死了還不想讓我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