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現在是花不了幾個錢的,關鍵是傷了筋骨,就怕以後手不好用力了,不過現在公安那邊也沒給出什麼結論,而且陳長富還關著,所以任大武看在三十塊錢的份上,倒也不急了。
但該嚇唬的還是要嚇唬,於是他冷冷道:「陳大叔,你兒子把我的手砸廢了,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使力氣幹活了,你可不能不賠我的損失。」
陳大明一聽他竟然不像頭兩天那樣兇狠,有些意外,但也連連點頭,「是,我知道的,我會去借錢。」
病房裡還有其他人,任大武也不想說太多,如果到時候陳家拿不出五百,到時候兩三百肯定他肯定要。
想好之後,他直接出門去了公安局。
陳大明跟著也一起去了,公安看了醫院的證明和傷情認定,最後確定了陳家要賠任大武的費用是五十塊錢。
陳大明表面上是鬆了一口氣,但知道任大武要的是五百塊錢。
「大叔,我就先回家了。」任大武要似笑非笑,「你記得要把那錢賠給我。」
陳大明看著他兇狠的臉,嚇得什麼話都不敢說。
謝娟沒敢跟陳大明說話,直接跟著任大武走了,到了門口,看到了陳家的三個姐妹。
陳玉茵看著謝娟,心裡又氣又惱,恨不得陳長富從來沒有救過人。
他們陳家的日子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一段時間,現在又被這個女人的事給挑起了波浪,以前那些破事鬧得他們家裡不寧也就罷了,可這明明是救人的好事,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事!
這兩年家裡實在是太晦氣了。
現在「破四舊」,那些封建迷信的事可不能相信,但是現在陳玉茵覺得,是應該請個神婆來家裡看一看了!
陳大明把剛才的情況說給三個孩子聽。
「爹!肯定是他們兩個人故意的。」陳玉茵道,「那個女人故意在哥哥面前暈倒,哥哥心好所以就把她背了回來,然後那個男人才上門的。」
「我看不太像。」陳玉蓉道,「我感覺那個女的很怕那個男人,而且跟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什麼叫演戲你知道嗎?」陳玉婷挺個大肚子冷聲道,「如果他們兩個是為了詐騙我們的錢,那個女的也可以裝成很怕那個男人。」
「我看不像是裝的。」陳玉蓉道,「她是真的怕。」
「別說了。」陳大明看著好兩人走後才鬆了一口氣,「今天出院的這三十塊錢是謝娟給我的,她不是在演戲。」
「再說我們家這麼窮,蔣家那三十塊錢我都還沒有錢還,人家怎麼就看上我們的家來騙錢了?」
「可是他要五百塊,不是公安說的五十。」陳玉茵感覺到無望,「他……怎麼敢開口?」
「這個男人就是個流氓!威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