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要是他真的沒幾天就放出來了,要不你先去避一下吧?」她看著陳大明道,「他這人是有仇必報的。」
陳大明一笑,「我一個農民能去哪裡躲?我家裡也沒什麼東西,他要是真想拿什麼,那就拿去吧?再說他總不能上我家裡去打死我吧?」
「那萬一他打傷了長富呢?」謝娟就擔心任大武對陳長富「以牙還牙」,要是這樣,陳長富最少都會傷一隻手。
陳大明也害怕,可是害怕有什麼用,根本沒用的,如果現在報了公安都沒用,那他們還能躲到哪裡去?
「沒事的。」他掃了一眼公安局的大廳,幾個公安都在忙碌,沒有人留意到他們兩個的對話,「我晚點再跟公安同志說說,看看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謝娟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麼辦,所以只能等。
陳大明對謝娟這人還挺有好感的,這個女人好像沒有跟別人那樣嫌棄長富,她在陳家養病的這幾天,也經常跟長富說話。
而且最近這兩天,她也來看守所看長富,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長富還挺高興的,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倒是想謝娟離婚能找個好人家再嫁了。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方才壓著任大武的公安從通道里出來。
謝娟看著他後面沒有跟著任大武,忙上前問:「同志,我男人他到底什麼情況?他現在還傷著,能不能讓他先回家養病?」
那公安眯著眼看著她,「估計不行,他現在犯的是法,他的手前幾天我們已經看過醫生寫的診斷書了,只要敷藥一下吃點藥就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他的手跟他犯的事沒什麼必要的關係,所以他涉嫌犯了法就得要被審問,如果真的沒犯事我們自然就放他出來。」
謝娟臉色焦急,內心卻偷偷歡喜,「那……他要坐牢?坐多久?」
「不知道。」公安同志沉著臉道,「咱們現在抓賭博,他們倒好,不僅聚眾賭錢,還教唆引誘別人賭博。」
他說完一頓,上下打量著謝娟,「任大武犯的這些事,你知不知道?」
謝娟被他的話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不……不知道,我男人他經常不回家的,也沒有給過我錢,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麼。」
「你男人經常不回家?」公安同志又好像摸到了點什麼線索,「他不回家你卻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是你男人你沒問過嗎?」
謝娟低頭,眼眶一紅。
陳大明忙道:「公安同志,我看他們有關係好像不太好,如果那男人真的犯了那樣的事,又怎麼會告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