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年辛苦媽了，是我沒用，掙不到多少錢，給不了敏敏好日子過。」他說完，還感嘆了一句：「她跟著我，也是受委屈了。」
李桃紅差點被這句話氣笑，「呵，委屈？我可沒看出她有一點委屈！」這要是還委屈了，那她以前在王大葉身邊過得是算是什麼日子？
李桃紅把李鳳仙拉到屋子裡，說道：「媽，你讓我遵從三從四德，你媳婦可是一條都沒有遵守過。」
「她雖然是媳婦，可到底也是外人。你是我閨女，這些東西，自然應該是我教你。」李鳳仙解釋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忍得了的，反正我是忍不了她。」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大哥也是，還幫她說話，她還委屈了？」
「你大哥也不容易，你大嫂從來都是這個性子。」李鳳仙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我和你說過的，家和萬事興，我身子骨還硬朗，事情也是做慣了的，多做點也沒有什麼。」
還沒有什麼？沒什麼的話，怎麼會一年之後因為太勞累而死？
「娶了個媳婦還不如沒有，照我看不如分了好，各過各的，你也能輕鬆一點。」
李桃紅聽著這話，立馬反對：「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就你哥這一個兒子，家裡房子也就這麼點，怎麼分？」
「再說了，分家說出去多難聽？我可不想瞎折騰。」李鳳仙對這種事情極力排斥。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你要是什麼時候受不了了，就來找我，我養你就是。」反正姜明淵是不會說半個不字的！
李鳳仙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而是拉著她聊起了家常。
李桃紅回娘家三天，心裏面是憋了一肚子氣，本來打算多住幾天的她，一下子改變了主意。
「家裡只有明淵和春兒兩個人，我也該回去了。」李鳳仙的生日並沒有怎麼辦，就是請了幾個鄰居和比較親的親戚來家裡吃了一頓。
吃完後李桃紅叫的三輪車到了，她帶著兩個孩子，在上車之前，再次和李鳳仙說道：「還是那句話，媽，我是你親女兒，你要是在這邊過不下去，還可以到我家來，我和明淵養你。」
李鳳仙瞪了她一眼，催促著她上車。
「說這些幹嘛，快上車，快上車。」
「你保重身體，別擔心我，我現在過得很好。」李桃紅把姜秋抱上車，然後自己上去，最後拉著姜夏上車。
李鳳仙點頭，看著三輪越開越遠，臉上帶著笑。
坐在車上，李桃紅對姜夏說：「夏夏以後可不能這樣。」
「咱對老人要有基本的尊重。」她死後的靈魂飄蕩了很久。
人既然有靈魂，那應該就有所謂的因果。
「可如果是奶奶那樣的呢？」姜秋懵懵懂懂的，有些不太理解李桃紅說的話。
「我前段時間在書上看到了一個詞，叫做先禮後兵，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們要先對別人以禮相待，但如果對方並不領情並且不尊重我們的話，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