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譏諷,有的羨慕嫉妒恨。
越荀沒多理會,回家去看了下幾個小的。
雖然有幾天沒見,毛蛋兒抱住了越荀委屈的嚶嚶哭,狗蛋兒口水蹭了越荀一脖子。
越荀嫌棄的將兩隻拍了拍,看著剛洗過沒多久的身上又髒的沒眼看了。
越荀塞給了三隻一人一顆糖,將自己收拾了下掛了鬍子,背著口鍋去三隊寧秀秀家。
從煉鋼基地帶兩口鍋,當然要拿一個送老丈人家了。
越荀快到三隊的時候,從一邊樹後突然走出來一個女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前妻王改菊。
「越荀,我聽說你要娶寧秀秀?你去湊那熱鬧幹啥,人家說說氣話要嫁你,你就當真了,這幾天不少人向寧秀秀提親呢。你要想要媳婦兒,我再嫁你就是了。毛蛋兒可是我們兩個的孩子,後媽哪有親媽好。」王改菊看著越荀說,聲音帶著勾勾纏纏的意味兒,勾引姿勢很明顯。
她此時已經不如一個月前越荀第一見時氣色好了,瘦了不少,臉色不好,臉上還有好幾塊青紫,忸怩作態時,讓越荀翻噁心。
「王改菊,你要點臉。我就算是這輩子不娶,也不會再娶你。從你走那天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別以為人都是傻子,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早就知道。你留給我,我沒扔,不是我好欺負,是我他媽的還有點良心。」越荀冷眼看著王改菊說道。
顧連順的手廢了,只剩下一隻手,還被送去勞教,就算出來了,也是個廢人了。
在這個時代,農民是靠勞力吃飯,少了一隻手,比瘸腿的問題更嚴重。
王改菊本來就生性涼薄,顧連順出了這樣的事,眼看著被拋棄的前夫風光起來,她自然的轉向了越荀,幻想著自己能再次勾引到他,卻沒想到越荀看她的神色,滿是譏諷和嫌惡。
「你最好別起什麼歪心思,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也最好別在我和孩子們面前出現,礙眼!」越荀說了句,轉身離開。
王改菊立在了原地看著越荀一瘸一拐的離開,咬了咬牙,沒敢追上去。
碰到王改菊的事,沒影響越荀的心情,他很快到了寧家。
「寶豐叔,這鍋是在煉鋼基地弄來的,開過了,好用。」越荀獻寶一樣把大鐵鍋獻給了老丈人。
「你不是說要爭取當衛生員的名額嗎?爭取到了沒?」寧寶豐看了眼那鐵鍋拉著臉說。
勸說不了女兒是一回事,這幾天過去,來向寧秀秀提親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棗,寧秀秀和越荀的事,也越傳越開,寧秀秀就算嫁別人,嫁的也不好,還要受非議。
如今,真的是不得不嫁給越荀了。
「當然了,我帶了報名表和介紹信來。過幾天就去縣裡。寶豐叔,您看看!」越荀從懷裡掏出東西給寧寶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