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答應越荀把孩子帶來給寧秀秀看,不,從之前讓越荀進他們寧家門就是一個錯誤,一個接一個的。
若是當初越荀救了自家女兒乖乖在家呆著別動,也不會鬧成這樣。
「叔,我現在拿到了衛生員的培訓資格,到時候成為了咱們大隊的衛生員,一切只會更好。您還有什麼猶豫的?難道您還想著讓秀秀嫁別人?現在全大隊都知道秀秀是我的人,要嫁給我的。」越荀看著寧寶豐緊繃著臉隨時要爆發的樣子緊接著說道。
寧寶豐之前的態度,越荀是知道的,所以暫時就沒提要結婚的事,現在觸碰對方的底線,就要接受對方的怒火了。
「你個臭小子!」寧寶豐抄起了地上的笤帚打越荀,憋不住了。
寧寶豐就是不信命,不信自己女兒會這麼苦命。
可是現在既成事實就是這樣。
寧秀秀再想嫁好人家,還可能嗎?
嫁到外地,遠離寧家,看不到,就真的能好嗎?
越荀把窗戶紙給捅爛了。
他非得打幾下出出胸口的悶氣。
越荀硬生生抗了幾下,決定讓這老頭髮泄一下,沒想到下一秒自己身前多了一個人。
竟是一直在牆角不說話的越建國,代替他挨了一下寧寶豐的笤帚。
「舅……不……」越建國擋在越荀身前結結巴巴的說,眼裡帶著恨意看寧寶豐,看上去若是寧寶豐再打他就要咬人了。
寧寶豐的笤帚再舉起來沒落下去了。
越荀看著自己身前到自己胸口位置的瘦小小孩,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撞了下自己的心臟。
這破小孩,平時不吭聲,還知道護人!
沒白喂!
越荀將越建國拉了過來看向寧寶豐。
「爸,你幹嘛打人?!」寧秀秀抱著毛蛋兒過來了問。
「都是我的錯。我想在去培訓之前跟你領證,寶豐叔不同意。領證了省的人再說什麼,秀秀你看呢?」越荀說。
「我咋同意?我有那麼急把秀秀推出去嗎?我想多留她幾年不行嗎?你急啥?!」寧寶豐氣呼呼的說道。
「爸,早晚都要領的。」寧秀秀看著寧寶豐說。
寧寶豐將笤帚扔在了在地上走到了屋檐下蹲在了那兒抽旱菸。
越荀和寧秀秀都沒再上前說話,等著寧寶豐自己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