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說這次席面的排場都是寧家撐起來的,他自己知道,就憑他給的那點錢,弄不到這麼多磚瓦,也弄不到水泥,這女婿,看起來藏得深了,也不知道以前怎麼傳成那樣窩囊沒用的人?
「灶房裡,還得置辦一些盆盆罐罐,你到時候問問秀秀需要什麼去買,一起去買,別買多了,也別買了次品。秀秀都懂,家裡東西都是她置辦的。」寧寶根說。
這些天越荀去衛生所上了幾天班,和寧寶根算是熟悉了。
「嗯嗯。」越荀應聲。
幾人喝了幾口,沒有醉,也微醺了,看著月亮天色不早了,就都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人了。
「秀秀今兒就算了過了禮成了你的人了。你以後要好好待她。」寧寶豐嘟嘟囔囔的說道,被大兒子攙扶著往家裡去了。
越荀看著白日裡熱鬧現在空蕩蕩的院子長吁了口氣。
「大狗,以後咱都住新房子了。過兩天收麥了,你不用去煉鋼基地了,剛好幫著我收拾收拾院子。」越荀轉身看到一邊站著的大兒子越邱城說了句。
「嗯。這些天煉鋼基地已經沒什麼人了,要不是煉鋼基地還能煉出農具和鍋,早就解散了。」越邱城說。
「別地方早就解散了,能撐到現在已經夠厲害了。還是夏收重要。」越荀感嘆了一句看向越邱城。
「見到秀秀要叫媽,你知道嗎?今兒大家都改口了,你還沒改。」越荀說。
「爸,她,她才比我大四歲。」越邱城有些彆扭的說。
「大四歲也是大,這是輩分。你認我做爸就得認她做媽。就算心裡不承認,面上的禮貌也要做到了。給我面子也給她面子。就像是你給我叫爸,卻還是跟我不親近一樣。」越荀感嘆了一句重新坐回了之前的房檐下看月亮。
「爸?」越邱城聽到越荀說的愣住。
「你還記得嗎?那一年冬天,你生病了,我背你三里地去看病,凍的手腳腫爛,把家裡剩下的那一口糧食都給了人才保住你的命。還有那一年,家裡沒吃的了,我去外地幹活,得了東家的工錢,第一時間就跑回了家把吃的給你。我有沒有當你是親兒子,你心裡沒數嗎?你又當我是什麼?我以前是對越荃好,那也是因為他是我親弟弟,現在我看出來那就是白眼狼,好了也白好,你看我還理他嗎?我真的不希望你也成越荃那樣的人。」越荀低沉的說道。
越邱城對他的親近值一直不上去,越荀也急啊,趁著這會兒只有兩個人,好好的給這小子上一課,將兩人的親情提升下,以後也好相處。
「爸,我不會的……」越邱城的聲音帶了哽咽。
小全的聲音在越荀腦袋裡響起,越邱城對他的親近值漲了幾個點。
越荀說的幾個事兒都是劇情里提到的,那是越邱城後來痛哭流涕回憶時說的,他對原主並非沒有感情,只是報恩,和父子關係的區分。
越荀聽著小全叮叮的報導,不得不感嘆回憶殺果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