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荀在房間裡被聲音吵醒,寧秀秀進來時,他已經起來穿鞋子了。
「怎麼了?誰在外面?」越荀問。
「大姐出去看了,我來叫你,也不知道是誰,好像是說你看病開錯藥了。」寧秀秀有些擔憂。
昨天越荀是去了衛生所的,不知道心事重重的會不會出錯。
「沒有的事,我這幾天看什麼病都記錄著,不會出什麼錯。這是找茬兒來了!」越荀起來往外走說道。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大早上吵吵嚷嚷的,不去衛生所跑他這裡叫嚷幹啥?人都不行了,還不趕緊的送到公社或者縣裡的醫院?!
越荀出去拿毛巾擦了一把臉清醒了下,到門口去看。
越葶插著腰拿著掃帚罵人呢。
「不動了,是我家小五的錯啊?!還什麼都沒檢查呢,就在這兒滿嘴噴糞。不送醫院,來我家管啥用?訛錢啊!」越葶高聲怒斥,腦子還是很清晰的。
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了,即將要上工的時間,大家還都在家裡,那人一路喊了過來,把人都喊了過來,身邊還跟著生產隊的隊長。
「越荀是咱們大隊的衛生員,拿那麼多工分,不給人好好看病,亂開藥,我還不能說了?你看看,我哥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就動不了了!我不找他找誰?!」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說道,旁邊門板上躺著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你是醫生還是他是醫生,你咋知道他開錯藥了?你咋知道你哥是吃我家小五的藥吃成這樣的?你要找事,我們可沒有怕的!你只要不怕耽誤哥哥的病,你把藥拿出來,我吃,我看我能不能吃的癱瘓不動了!」越葶說。
越荀到了門口聽到越葶的話,不禁感嘆,這個大姐還真是信他。
「姐,藥不能亂吃,你沒病吃什麼藥?」越荀跟越葶說了一句看向其餘人拱了拱手「同志們,相親們,我是咱們大隊的衛生員,當然要為咱們隊上的人負責。你們看看我什麼時候開錯過藥?吳二哥是替他哥著急呢,我也不生氣。我現在就給吳大哥看看。」
越荀說的客氣禮貌,周圍人也都贊同,這幾年越荀給人看病可沒剋扣亂來過,都是替大家儘量省錢,能用按摩的用按摩,能用藥草的用藥草,有時候還能給藥院子幹活抵扣需要的藥草,可以說很人性了。
「你別碰我哥,要是再把我哥看嚴重了,咋辦?你把我哥弄成這樣,你得賠錢,我們才能有錢去縣裡看病!」那個吳二哥臉色一變說。
「吳二哥,你的意思是說你大早上來是要錢的?不是給吳大哥看病的?」越荀眯眼看著吳二哥。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錯了,我哪裡還敢信你!」吳二哥張嘴結舌,忙說道。
「我保證,我能將他看好,要看不好,接下來吳大哥所有的花費我都包了!再賠一百斤糧食!」越荀說。
他已經讓小全掃描了,這個吳大哥身體沒什麼病,純屬是裝的。
他們無緣無故的來訛錢,八成也是被石向強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