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賠,你賠得起嗎?你知道工廠里我們那個車間一天的效益是多少嗎?我可沒有閒工夫跟你們在這裡扯這些事。」石向強不屑道,看上去是要死不認帳了。
「一個罪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再有技術還不是會禍害人?我相信你的領導要是知道這件事也會處分你的。你說你沒有做哪些,你也要拿出證據,現在吳家兄弟和這十塊錢就是證據,你說你沒做,也要拿出你的證據,證明他們說的是假的。」越荀說。
說了幾句話,越荀算是看出來了,石向強這幾年的確變化很大,最大的變化或許就是成了老油條了,懦弱還是懦弱,不過學會了鑽空子,會拉依仗,會一點變通,估計他這樣在廠子裡也會比以前發展的好。
他或許真的被某幾個領導器重,不過有了昨天晚上越荀留下的東西,還會有誰當他的靠山?
這些越荀知道,大隊隊長和宋青河可不知道,他們對石向強還是有些顧忌的。
這也讓越荀意識到一點,是時候往上搞一些人際關係讓隊上的人知道了,否則,出了什麼事,自己還是弱勢的一方,所謂的救災英雄,衛生員,到底還是平民。
縣裡越荀也認識一些人,只是距離縣裡有些遠,很長時間才去一次,關係都淡了。應該找一個專門發展起來。
越荀在心裡想了下,定下了計劃。
「假的就是假的!還要證明什麼?我昨天根本就沒有和吳家這兩兄弟說什麼!他們要誣陷你,還誣陷我,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了?或許腦袋有問題。也或許是你指使他們故意栽贓我呢?!」石向強說。
石向強也有自己的道理,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
「你腦袋才有問題!隊長,這件事我們真的是被石向強騙了!這件事他才是主謀!」吳二哥說,剛才越荀說只要指證了石向強就替他們求情,這會兒石向強倒是撇開的乾淨,他們就慘了。
兩邊爭吵起來,大隊隊長有些不敢說話了,宋青河站在一邊也沒吭聲。
石向強依仗的不外乎就是縣裡的地位,一直說自己是勞動模範,多麼有價值,把人給糊弄住了,不敢對他怎麼樣,心裡也焦慮起來,時間一點點過去,要真的廠里有損失讓大隊上賠,誰賠的起啊。
他們在吵著時,石母來了,拿著個擀麵杖,身上還綁著個圍裙,看上去是匆匆忙忙來的。
「我兒子怎麼可能做那種事!你們就是不想我們家好,嫉妒我家向強年紀輕輕有本事!」石母揮舞著擀麵杖相當自信的說著。
越荀小心避開,不和石母正面對抗。
這邊大隊隊長正煎熬著,自行車鈴鐺的聲音響了起來,外面有人騎著騎行車飛快的趕來了。
「張隊長在嗎?公社社長說縣裡那邊來了電話,要把石向強抓起來送到縣裡。」來人語速飛快的說道。
「你說什麼?」石母正在說自己兒子有多優秀時,聽到這麼一句話不敢置信。
「社長說要抓石向強,這是上面的命令!就是你們辰山溝三隊的石向強,在縣城鋼鐵廠上班的那位,不能讓他跑了。」來人看上去不認識石向強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