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苗還有意識,她只感覺自己冰涼的身體好像遇到了一團火炭,溫暖又乾燥,腰腹處的墜脹疼痛都減弱了幾分。
看著頭頂越荀有些模糊的樣子,宋青苗捂著肚子,心中有了希望又有了說不盡的悲傷。
「保住她的胎需要多少能量?」越荀邊走邊問小全。
「至少需要兩千能。她的身體各項數據不行,胚胎發育不好。」小全說。
小全可以檢查身體,但是修復身體的話,一點點傷就需要很大的能量,所以一般來說,越荀能用藥都是用藥的。
「用藥呢?」越荀再問。
「她先兆流產的主要原因是……可以用……」小全分析道。
越荀聽了下,小全說的幾種藥衛生所都有,只是見效稍微慢點。
越荀不再問小全,抓緊時間帶著宋青苗到了衛生所,將人放在了衛生做的一張單人床了。
「越荀這是怎麼了?」寧寶根正在衛生所給人看病看著越荀進來問道。
「路上碰到的,三隊的宋青苗,她快流產了,得趕緊用藥。」越荀說。
「翠文,你給她收拾下,我去配藥。」越荀吩咐張翠文說。
張翠文忙給宋青苗收拾起來,給她換了衛生所給病號穿的衣服。
越荀配好藥後給宋青苗掛了輸液瓶。
在衛生所和寧寶根一起處理了幾個病人後,暫時沒人來,越荀就出去叫宋青苗的丈夫了。
衛生所還有一個男的,今天剛好休假,越荀只能自己去了。
「懷孕了就要多注意。別背重東西,乾重活,生冷陰涼的東西也不要碰。」越荀將人叫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我媽懷孕都幹活,快生了趕上雙搶還在地里幹活也沒事的。」男人嘆了一口氣說,顯得有些懊惱。
宋青苗咬了咬唇不想看這男人一眼了。
「人的體質不一樣。她的身體就這樣,胎不穩,要輸液,保胎藥吊三天,一天的費用是五毛。今天的已經輸了,交五毛,等輸好了回去休息,明天繼續來輸液。」越荀開了單子給他們。
「啊?五毛!越醫生,咋這麼貴呢!能不能不打?」男人震驚。
「你還想不想要孩子?要就得打。」越荀抬眼說。
「要,要……」男人又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找了半天湊了五毛,非常捨不得,最後還是給了越荀。
「這個方子是中藥調養方子,也要跟上吃。這幾種藥可以在山是山上採摘,你采了送這邊我看看能不能用。另外一種外面藥園子裡有,你要想買的話,是三分一兩,一個雞蛋也能換一兩,給那片地鋤草一天也能換一兩。你看著辦。」越荀看著分湊成的破破爛爛的錢,心裡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