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帶就帶，問我幹嘛，你可是一家之主。你自己想想，送多少合適。」越荀拍了拍寧秀秀的頭。
「五個，可不可以？」寧秀秀伸出五個指頭。
「可以啊。」越荀完全沒有意見。
「再給她拿幾個杏子好不好？那吃了可好吃，讓人胃口好。」寧秀秀又問。
「你想拿什麼就拿什麼，不用跟我說。」越荀說。
得到越荀的允許，寧秀秀就去準備了，小籃子放好就等著越荀帶她去衛生所。
越荀在要帶寧秀秀去衛生所的前一天，將那間單獨的小房間用煙燻了一遍，保證沒有之前「住院」的人留下的病菌，第二天才放心帶著寧秀秀去。
大早上天氣涼爽，兩人帶著要去小學學校的越建國步行過去。
路過三隊的時候，越荀正在和寧秀秀說話，感覺有什麼東西扔了過來，他反應快，先護住了寧秀秀伸手接住了那東西，是一個土疙瘩，嬰兒拳頭大小。
越荀朝土疙瘩來的方向看去，只看到路那邊，一個小孩拿著土疙瘩還要繼續扔。
小孩臉上髒兮兮的，留著鼻涕，乾瘦乾瘦的，一雙眼珠子倒是黑漆漆的，帶著是拗勁兒。
越荀對這個小孩有點印象，這不就是石向強和王改菊的兒子嗎？
越荀還沒上前去管教，越建國蹭蹭的就跑過去就要打人了。
那小孩看著越建國跑過來，這才後退了一步，拔腿就要跑，只是走的還不穩，跑起來更不穩，沒跑幾步就摔了一跤，摔跤了也不吭聲，爬起來繼續一顛一顛的往前跑。
「建國，回來，別追了。」寧秀秀忙喊了聲追過去的越建國，越建國已經追到了小孩，將人拎了起來。
「建國，放下，回來！」寧秀秀提高了聲音，朝他招手，越建國看了下寧秀秀的方向，這才放了小孩返回去。
「就得打一頓，這才幾歲就能拿東西砸人了！」越荀扶住寧秀秀說。
「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計較什麼？」寧秀秀拉了下越荀說。寧秀秀去三隊回娘家時，見過這小孩的，知道是誰家的。
「他不懂事，他家裡可都是大人，不知道管管嗎？」越荀看著小孩跑的方向，不信那邊沒有王改菊躲著，她不讓小孩扔，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屁孩知道什麼？
一個小孩，越荀較勁兒也沒意思。要是被大人指使，萬一，哪天寧秀秀自己出來，被砸一下疼倒是不疼，嚇到了摔跤怎麼辦？
「他們家裡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小孩子也怪可憐的，又沒扔到。」寧秀秀說。
「嗯，先走吧。」越荀看了眼遠處，帶著寧秀秀不方便做什麼，他倒要看看，王改菊想做什麼，天天等著來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