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听说和你在一块儿,顾喻无奈地摇摇头,笑得不行,说明年再回来都行。
任北耳尖一热,总感觉他薛姨这第六感忒牛逼了。
吃到一半任北时隔很久终于想起大明湖畔的尤严了,抹了把嘴,同桌,假期我得抽空去B市找尤严待几天。
顾喻一抬眼皮:陪他?
嗯,任北说,你能抽空去一趟吗?要是不行我自己去也行。我俩半学期没见了,上次见还是我犯病了,都没好好招待。
顾喻不明显地皱了皱眉,任北去找尤严肯定不能像这次滑冰似的只待两三天,但这已经是薛宁的极限了,他还没试过、也不敢试离开过那么长时间。
新婚燕尔的,他不想和任北分开太长时间,也不想任北担心,笑了笑:我还真有点不放心,那个尤严是直的么?
任北毫无危机意识,实话实说:他男女都行,都喜欢。
顾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就随便一问,没想到炸出个这么严肃的信息。
任北后知后觉地听出他语气不对,赶紧解释:但这个逼对女生兴趣更多,我俩就是哥们儿。
顾喻喝了口粥,语气不咸不淡:哦。
任北瞬间放弃一周计划,哄他:同桌我就去四五天。
顾喻吃了口糖饼,眼神异常可怜地盯着他:哦。
任北心都快让他看化了,尤严是最好的哥们,他不可能不去看,一时只恨不得立刻把尤严打包到A市和他一起念书避免顾喻露出这种表情。
同桌,我去玩三天,然后我把他叫到A市咱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几天,任北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我不知道A市还有哪儿好玩,你带我们去,咱俩一块儿。
只要搁一起乱逛,他和尤严都无所谓地方,至于多出来顾喻这么个大活人,他也已经和尤严通过气了,尤严没意见。
顾喻这才收回眼神,捏了捏任北的耳垂,他来A市,食住我包了,随便玩几天。
任北放心地嗯了一声。以前寒暑假他多数都是跑到尤严家猫着,也不爱干别的,就闷在屋里看着尤严激情澎湃地打游戏,偶尔翻翻手机,一假期下来没毛病都能憋出毛病来。
这次他不仅可以和尤严一起出去浪,还能带上他男朋友。
这过的都是什么神仙日子。
两个人吃完,叫来服务员收拾了残局就又躺回床上窝着。
任北刚开始还不乐意,异常倔犟地表示他身体没有一点不舒服,简直太健康了,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绕冰场一圈。
顾喻边笑边说:是我虚了,我简直不能动弹了,一分钟之内不上床我都能扑通砸地上死了。
任北才答应,但依旧检坚持,愣是他扶着顾喻上了床,躺下后还特贴心地给顾喻揉腰。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甚至能立刻就地来一发的喻哥想笑不能笑,只能拉住他男人面子比天高的男朋友,哄着让他老实趴在床上让自己按摩。
房间温暖舒适,任北被伺候得昏昏欲睡。
任小北同学,顾喻躺在他旁边,一边给他捏着后腰一边气息暧昧地说:我们是三好学生,这个事情应该适可而止,你说,我们多久一次比较好?
任北脸唰地红了,羞得恨不得钻床缝里,趴在床上嗯嗯啊啊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内心却在不要碧莲地说:一天一次我也没意见
顾喻把人往怀里一搂,从后面抱着他,一副贴心样子打着商量:一个月?
任北一脸震惊地回过身:那怎么够啊。
话到一半硬生生转了个弯,都行。
顾喻看着他,压下眼底的笑,故作正经:下次赞同我不用这么大反应,你男朋友胆儿小。
任北傻乎乎地说什么信什么,当即给他顺起气来:对不起同桌。
咬了咬牙,一个月一回,这不是等于在他这个饿了一年的人面前放了一盘红烧肉,然后告诉他一个月可以吃一块吗。
太完蛋了。
第39章
窗外呼呼刮着老北风,听声音感觉出门人就能冻裂了,酒店屋里却暖烘烘的,光着膀子也不冷。
任北趴在床上,余光瞄着顾喻,垫在下巴上的酒店柴犬玩偶快被他揉碎了。
他想了半天,面子第一次败在下风,抻着嗓子别扭地喊了一声:顾喻。
顾喻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把玩偶从他手里救出来随手撇到了沙发上,摸了摸他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任北被摸得眯了眯眼睛,脑袋往前凑了凑,拐着山路十八弯地问了一句:昨天,咳
昨天感觉怎么样?感觉不好我们想想办法?感觉好,我们能不能别一个月一回?
几句话让他尴尬得脖子都红了,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憋出一句模模糊糊的:感觉,怎么样?
顾喻歪了歪头,一脸我不是很懂你细说说的表情:什么感觉?
任北把脸埋进被里,声音闷闷的:就是,昨天,那个。
顾喻长长地哦了一声,趴在他耳边,小声:你是说雪地徒步吗?感觉挺好,就是有点冷。
任北眼神闪烁:不是那个。
顾喻嗯了一声,想了想:你是说昨天看见你成绩的时候?考挺好,我挺高兴,想要什么奖励?
任北憋不住了,猛地抬头:不是!我是说上|床!
喊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爆红,呆了两秒忽然捂住脸弓着身子埋进了枕头里。
想他任北当年叱咤B中,无人能挡,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顾喻看着他鹌鹑似的孵在那,没忍住乐出了声,后知后觉地觉出自己在欺负人,搂住他往上抱了抱,声音放软:生气了?嗯?逗你玩儿呢。
欺近任北耳边,轻轻含住他耳垂,声音含糊不清带着诱哄:真的,昨天晚上,特别舒服。
你呢?
任北呢,任北已经灵魂爆炸离开人世了,顾喻的话太露骨,他受不住了。他就当时莽,事后怂的一批。
见人还不起来,顾喻干脆在后面抱住他,拔萝卜似的把人整个抱了起来,偏头看向任北时发现他眼睛又湿又红,知道这是欺负狠了,男朋友脸皮最经不起折腾,心里一软赶紧开哄。
亲亲侧脸,软着声音撒娇:我错了好不好?嗯?
任北咽了咽口水,眼神还是乱飘,最受不住顾喻撒娇,声音直接软了下来:那,说的是真话吗?
顾喻搂着他喊冤: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儿上骗你,再说了。
他舔了舔嘴唇,附在任北耳边,声音湿哑:我昨晚了多少次,你不知道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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