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著的是一本管理學的書,純英文版的,一般人看不懂,任誰看到了都不會想到這是個高中生。
「這孩子也是實誠,現在火車晚點才正常了,他正點就在這裡等了,我來的時候他都凍成啥樣了還在那裡看書看書,你說書中是真有黃金屋,還是有顏如玉啊。」陳小鳳打趣道,其實本來她也很少回去,跟沈間不是很熟,但是今年過年回去了一趟,老家的人對沈間的評價還真是不錯,肖敏走了以後放心把服裝廠跟飼料廠交給他,他管理的很好就不說,人直接就睡到了廠子裡。
本來陳小鳳對陳小軍收養一個這麼大的孩子有些不理解,再怎麼想要兒子,也不能收養一個這麼大的孩子養不親,而且還非常費錢,誰都知道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沈間不僅不會吃窮陳小軍,反而給陳家創造出來遠高於養他成本的價值。
她不得不對沈間這孩子另眼相看起來,以她看人的眼光沒錯,這孩子卻是是可造之材。
沈間不會問東問西,他只是在旁邊安安靜靜的呆著,眼睛時不時的看著乖寶,好久沒有看見她了,她好像還挺適應京市的水土,臉蛋長的更圓了一些,時不時的打呵欠。
是了,他就關心她什麼時候主動跟自己打招呼,怎麼就不問問她這一路上過來辛不辛苦,雖然回來買的是臥鋪,但是綠皮火車晃一整天肯定辛苦極了。
這樣想著沈間也不彆扭了,把陳檬手裡唯一的一個包包拿了下來,問她:「累不累,困不困。」
陳檬還是暈的呀,從省城到新安回來的路上是從凌晨上四點上車,下午兩點到達,為了接駁這個線路,陳小軍就沒敢讓全家人去旅館睡覺,陳檬個肖敏兩人在火車站外面就著紙皮上睡了一覺,到凌晨三點又被爸爸叫醒,上車以後火車哐噹噹直響,她就再也沒有睡著過了。
這樣算起來約等於昨天晚上沒睡覺。
陳檬現在是暈乎乎,特別困特別累,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不僅沒有叫沈間,就連看見大姑也是慢半拍,過了好久還沒有叫人。
肖敏忙道:「這不是要趕路,昨天晚上在火車站撿了紙皮墊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半夜又把她叫醒,現在估計人還沒清醒呢。」
陳小鳳:「那趕緊去家裡煮點紅糖薑茶吃吃,這麼冷的天氣一晚上沒怎麼睡好,又在地上睡覺,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陳檬很應景的打了個噴嚏,火車上暖和,下了車又冷,她已經快要感冒了。
沈間不免擔心她,要是小的時候他早就伸手過去摸摸她額頭的溫度了,但是現在的陳檬已經是個大姑娘,不在是那個四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