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圖玲阿在家的時候十四還小,兩年不見,她驚訝地發現原來弟弟長了的不僅是個頭,還有跟四哥正面剛的膽量。
這不,繡瑜去了皇太后那裡,兄弟倆又因為軍糧運輸的問題吵起來了。胤禛總覺得岳鍾琪太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不如還讓年羹堯去。十四堅持說用人不疑,小岳子比我還大兩歲呢,怎麼就不能辦事了?
胤禛對小弟的天真冷笑連連,十四對四哥的死板不屑一顧。
瑚圖玲阿看得目瞪口呆,戳戳旁邊逗弄鸚鵡的胤祥:“你不去勸勸?”
胤祥被折磨得太久,先一臉疑惑地反問:“勸誰?”半晌才恍然大悟:“哦,他們呀?他們用不著勸,額娘回來自然就好了。”
連最寬厚溫和的十三弟都被磨成了這個一臉麻木的樣子,瑚圖玲阿端著罐子的手一抖,鳥食全餵了地毯。
話音剛落就聽宮女通報說娘娘回來了,胤禛和十四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叫鵝,頓時偃旗息鼓,空氣為之一靜。
繡瑜換了衣裳出來,攜了女兒坐在炕上,疑惑地問:“我進來的時候好像聽你們在吵架?”
十四一愣,試圖打哈哈矇混過關:“哪有?一定是今兒風太大,您聽錯了。”
“哼。”繡瑜一指頭點在他腦門兒上,“少給本宮打馬虎眼。你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
十四靈機一動,笑嘻嘻地貼上來給她捏肩:“是爭了兩句,不過不是吵架。西北運軍糧少個人,我說小岳子年輕不穩重,讓他幫年羹堯打下手也就是了。四哥卻說他已年滿弱冠,該放出去歷練歷練了,非要親自上本推薦他做西北糧道。這叫我怎麼好意思呢?額娘您說,四哥是不是太客氣了?”
瑚圖玲阿和胤祥差點笑出聲來,這小子仗著四哥不敢在額娘面前翻臉,扯虎皮做大旗,逼著哥哥當眾背書呢。
雖然岳鍾琪是十四的人,但是胤禛的確很欣賞他。繡瑜不由信了兩分,轉頭看向大兒子:“是嗎?”
胤禛表情猙獰了一瞬,忽然又掛起微笑:“額娘別聽十四弟胡說。是他先說年羹堯在苗疆戰場上立下大功,卻沒補到好的職缺,要親自上本舉薦他做川陝總督。兒子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
“有這回事?”繡瑜著實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