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天。
「這人比隊長還會繃臉子。」
兩人偶爾會吐槽。
葉芊芊有時候會對著鏡子觀察自己的表情,確實不怎麼會笑了。
但人都有脆弱的時候,葉芊芊不怎準時的生理期駕到,隊伍路過她曾經躲避的藏身地,儲備物資居然沒
有被人掏走,衛生巾不用發愁,只是生理疼痛比較難以忍受,往常有父母哄著,如今早就習慣自己扛了。
晚飯前,路彥端交代過守夜任務,扔給葉芊芊兩樣東西,一塊老薑一包紅糖。
葉芊芊楞了一下,對他笑笑。
一連數日,路彥端對葉芊芊的特別肉眼可見。
「路哥不會喜歡人家吧?」
「不會吧,他三十多了,擱古代都能生出孩子了,人家小妹妹還不到二十。」
梁晨剛吐槽過,路彥端就從他背後冒出來,跟個背後靈似得,嚇的梁晨一哆嗦,控訴道:「路哥,你這
比喪屍還可怕!」
路彥端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低聲道:「不要八卦。」
「這是我們僅存的樂趣。」
一路見的風景難以入目,到處都是荒蕪淒涼或者惡臭不斷,擱以前,他們需要心理醫生干預一下的,如
今都麻木了。
說歸說笑歸笑,大家還沒忘記目標。
晚上輪到路彥端和葉芊芊守夜,兩人隨便聊了聊過去,仿佛那些平靜安寧都是夢中。
「再過兩三天我們就能到基地了。」
「基地是什麼樣子的?」
路彥端描述了一番,葉芊芊靜靜聽著,偶爾借著微弱的月光看一眼他的側顏,獲得了難得的平靜。
「你呢,這麼長時間怎麼過的?」
葉芊芊說了一些,許多麻木的事情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沒怕過我們是壞人,居心不良?」
「無所謂吧。」
路彥端微怔,輕聲笑了笑。
哪裡無所謂,身邊的少女就像一棵深深紮根的大樹,沉默無言,但陌生無比,活下去的意志比任何人都
要強烈,也無比的聰明。
這麼多天,都在觀察他們的好壞,最近才放下戒心而已。
「笑什麼?」
路彥端反問:「 我不能笑嗎?」
「唔,你笑起來很好看。」
少女也笑了笑,明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