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瑚跟賈珠不過小小年紀, 就能在縣試中取得如此成績, 自然也是聲明遠揚, 得了不少同科的讀書人的推崇。
林緒之跟顧嫵深知同科舉子對於讀書人的作用, 就沒有攔著他們出去賞花赴宴,參加詩會。
反正他們到底跟寒門舉子不一樣, 自小剛會說話就開始讀書, 既有大儒傾心相傳,又有絕世孤本隨意翻看, 底子早已經打的牢靠無比。
沒必要為了保證府試的成績一直窩在府里閉門造車,能出去好好放鬆一下也不錯。
何況參加這些詩會也不是沒有好處,同科舉子是天生的人脈,要是以後想要入朝為官, 不僅要依靠榮國府的人脈交情,還得自己會來事。
不然還不如早早的拉倒,再尋其他的出路,不管是去哪個書院教書育人,還是進老老實實進軍營子承父業,都比進官場得罪一票人來的好。
不過顧嫵讓林緒之提前說明了,不管怎麼浪都行,但絕對不可以學別的文人騷客那副眠花宿柳的臭毛病。
別說他們雖然從小沒有刻意教他們從一而終的觀念, 畢竟這是在古代, 強制要求絕對不可行,還不如潛移默化的影響,讓他們本身都有這種觀念。
可在成婚前, 絕對不能有這方面的事,現在一時好奇亂來了,不光因為他們年齡小,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還不成熟。
就是讓顧嫵林緒之來看,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個和和美美的家庭,現在浪慣了,以後還怎麼收心?
這種事除了虛榮心跟刺激感,可沒有任何好處。
賈瑚/賈珠不妨父親/大伯就這麼義正言辭地提了這種要求,兩人對視一眼就都臉紅紅的答應了。
畢竟賈瑚知道父親的深意,他自小就沒少聽父親年輕時很荒唐,跟母親的關係一度都僵著。
要不是後來自己落水,母親難產,差點一屍兩命他才醒悟過來,怕母親現在還整日的以淚洗面。
父母親鬧得特別凶的時候他已經懵懵懂懂記事了,到現在一想起那時候都還心有餘悸。
那時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每日都能聞著濃濃的藥味和母親撫著肚子時不時地掉淚的形象。
說句大不孝的話,他甚至都有些感激自己忽然落了水,因為自那他這才有了個溫暖的家,有了笑意盈盈的母親和堅實可靠的父親。
既然已經有了這麼明顯的教訓,他自小就發誓,一定不能學以前的父親,為了一時歡愉鬧得家宅不寧。
何況以顧家的家風,自己若是在外面亂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就……當然得潔身自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