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故事?”
“二哥跟二嫂子相看的時候,她誆二哥說自己好做針線,可這都進門三年了,二哥催了好幾次,她連個襪子也做不出來,這次催的急了,大嫂又忙著給明珠種痘,她這才求到了我頭上,我看她焦頭爛額的實在可憐,這才幫她做了。”
雖然做了沒幾天她就吃醋偷偷藏起來,不讓二哥戴了。
她說著覺出了不對,狐疑的看了看賈璉:“我分明都換了針法,你怎的看出來是我做的?”
賈璉一聽這話臉噌的變了,像被燙到了一想跳了起來,嘴上卻說:“自然是我眼力出眾。”總不能說自己見她繡,已經等著樣外戴了,可一等二等不見她送來,反而在二哥身上看到了,這才屢次三番提及二哥二嫂的恩愛事,想看她是不是要跟自己解釋。
“你別亂想,娘都說你身子沒事,老太太也是隨口說一聲,只要我不應,沒人能往我們房裡塞人。
昨日我看平兒,也是想她跟著你來府里好幾年了,她也到了該婚配的時候,我身邊的宴兒求了好幾遭,你問問她有沒有意思?”
說著頓了頓:“你身邊的其他幾個也該有個章法了。”
見她頗不願意,知道她是捨不得,就安撫道:“等嫁了人再進來伺候,也耽擱不了什麼?你看娘那裡除了裹衣媽媽,旁的幾個不都是嫁了人又進來伺候的?”
王熙鳳就是怕平兒走了自己身邊周轉不開,聽他這麼一說想一想也就同意了,又見他對平兒沒意思,心裡更舒坦了幾分。
賈璉見她鬆口了也鬆了口氣,也不知這婆娘真精明假精明?搜自己私房錢倒是能幹的很,自己藏到馬廄里她都能讓人找出來,可身邊丫頭有了心思卻好像看不見,有個什麼也只知道樣自己身上使勁。
沒看到自老太太說要抬個通房,這幾個丫頭往自己身邊湊的次數多了許多嗎?連向來妥帖的平兒心思都有些不穩。
不然今天她的消息是怎麼傳到自己耳朵里的?
不過娘說的對,自己跟鳳哥兒如膠似漆的,她又遲遲不生孩子,自己倒是不急,可丫頭們常年只對著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主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倒也平常,等有了人家這心思自然就沒了。
……
顧嫵聽裹衣的稟告放下了心,兒子房裡的事她實在不好老插手,可這兩人也太鬧騰了,三天兩頭的置氣鬧彆扭,也真是對冤家。
不過明知道瑚兒已經襲了爵,璉兒前程也差不了,王熙鳳倒沒有什麼歪心思,熟知婆母脾氣跟朝廷律法的她也不敢做甚出格的事,只是一心扒拉銀子,璉兒也能掙,這也不是什麼多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