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倒是好, 但一進門嚇地驚叫一聲:“哎呦我的爺,這是怎麼啦?快去請太醫。”
自家爺半躺著,拿手捂著鼻子,但血從他指頭縫裡一點一點的往外滴?這是受啥傷了,不會破了相了吧!
顧嫵聞言臉上差點沒掛住,媽的,自己福晉跟前丟人還不夠,非得滿宮的人都知道自己看福晉看的流鼻血是不是?
“瞎叫喚什麼?還不拿水過來給爺洗洗?”
張德勝聞言仔細一看, 這才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沒忍住低頭彎了彎嘴角,等再抬起頭來,還是那個體貼溫和地張大總管。
還親自淘了濕帕子給自家爺處理。
但床榻另一邊的絮貞就沒這麼給面子了, 捂著肚子哈哈傻笑,聽的顧嫵一陣牙痒痒。
等清理乾淨了,連被血染過的床鋪都全數換了,我們的五爺同學才惱羞成怒地把張德勝一干人等都趕了出去。
壓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小福晉一陣咯吱:
“爺的笑話好不好看?”
“好看!”
噯,這臭丫頭還挺欠,看笑話都看到自己頭上了,自己就不信還治不了她了。
“來,這麼愛笑我們好好笑一晚上,笑不笑了?”
“哈哈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
“不是挺愛笑嗎?爺這麼好,當然得滿足你了。”
“嘿,還敢上腳,我正愁找不到腳心呢!有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折騰了好一會兒,特別有男子漢氣概的五阿哥乖乖地給笑得動不了的小福晉做了個全套的馬殺雞。
又揉了揉她笑的疼的小肚皮,才算把人哄好了。
“收拾一下,十日後跟我一起去喀爾喀。”
絮貞聞言驚喜地蹦了起來:“去大草原?帶我一起去?”
顧嫵嗤了一聲,剛不是哼哼唧唧地說自己腰斷了動不了嗎?這會子倒是有力氣了。
也就自己可勁慣著她,不然這幅狗脾氣,到哪都是被欺負的命。
“你快說!”
“去去去,帶你去,喀爾喀今天不是來使臣了嗎?就是來上摺子請求內附的,皇阿瑪覺得他們態度不錯,他又好幾年沒到蒙古安撫母舅了,所以決定躬蒞邊外撫綏,舉行會盟。 ”
“哎,喀爾喀是被准葛爾打跑的,現在葛爾丹都死了,他們再回去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這麼乖就臣服了?”
顧嫵知道她這些年被關在內宅,對外頭的事知道的不多,就算從哪聽到點也都是像自己坑殺十萬大軍這種的誇張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