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生活是生活,段子是段子,這種事擱自己身上,自己非把她打個半身不遂不可。
什麼毛病?
顧嫵這話一出,何婉瑩臉當即就白了,手死死的捏著牙刷,站在那一動不動。
何婉瑩是因為肚子疼提前請假回來的,等喝了熱水後就不怎麼疼了。
她正想上床再睡會兒呢,誰知道一轉頭正好看見了任佳麗的臉盆。
當時眼睛就移不開了,腦子裡嗡的一聲,再反應過來,她已經拿著任佳麗的毛巾在擦鞋了。
不過她穿的是白球鞋,用濕毛巾一擦,不但沒擦乾淨,反而把邊上的泥惹到了鞋面上。
反正做都做了,這時候離下課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呢,宿舍里的人沒那麼快回來。
她索性就直接把鞋給洗了,用的當然就是任佳麗的牙刷、臉盆跟毛巾了。
誰讓任佳麗老端著一副官架子,上次還嘲諷她牙齒黃呢。
何婉瑩是農村從考上來的,家裡人雖然疼她,但條件限制,那邊普遍不怎麼刷牙,再加上她小時候愛生病,用多了四環素。
牙可不就又黃又黑嘛?
這樣的人又不止她一個,偏偏就任佳麗最精怪,看她刷牙時嘴裡有血沫子,就大驚小怪的亂嚷嚷。
要不是白雪當時反應快,說了幾句:“最近是不是上火”之類的客氣話,她當時都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但當時別人看她的那種眼神,她想起來就覺得麻木。
她任佳麗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一對當官的爸媽嗎?
人白雪也是幹部家庭出生呢,也沒見顯擺成這樣,就任佳麗最能,嘴上沒好話不說,還到處挑白雪的刺。
今天正好她一個人在宿舍里,又忽然想起來上次班上一個同學說起的那個關於“一盆三用”的笑話。
她腦子一熱,才這麼做了,沒想到這壞事才第一次干,就被別人逮了個正著。
本來以顧嫵跟任佳麗兩人的梁子,何婉瑩本來以為她就算認出來了也不會說話呢。
沒想到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顧嫵可管不找何婉瑩心裡的想法,她拿了自己的書後,就逕自出門了,臨出門前頓了頓,特意說了句:“離她們下課時間還長著呢,你要不要出去買套新的?”
任佳麗再討厭,也就是嘴上不饒人,真要幹什麼也不至於,至少現在還沒幹。
自己這都碰上了,總不至於眼看著她拿著刷了鞋的牙刷刷牙;洗了鞋的臉盆、毛巾洗臉吧。
算了,這宿舍她是住不久了,人來人往不方便不說。
她可不想那一天忽然發現,自己的牙刷也被人刷了鞋或者其他不可言喻的東西。
想一想都噁心的慌!
再加上一個宿舍八個人實在是多了點,有時候起床洗漱都能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