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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戰場,顧嫵就被周圍的廝殺激得滿身熱血,架著機甲就衝上去了。
顧嫵的機甲可不是戰場上那些大眾貨。
“五爺”牌全生物機甲,是林緒之琢磨了快一個月,一點兒、一點兒的細磨出來的,契合性不用說,功能更是一等一的強大。
再加上顧嫵在精神力細化方面無與倫比的天賦。
一上戰場,她就揮著焚寂一戳一個準,專往新型異獸的眼睛上招呼,一插一抽間,就收割了好幾個獸頭。
看得周圍的戰士們一愣一愣的。
這……新型機甲這麼好用的麼?難道它會自動瞄準,重點打擊?
然而等有人不信邪,自己也照貓畫虎地衝上去的時候……“梆唧”一聲,異獸的眼睛沒打著,他揮出去的光粒子劍反而被撞了個火花四濺。
眼看著這戰士就要送命了——一把紅紫相間的火色長劍憑空架住了異獸的爪子,一聲怒喝接肘而至:“遠離異獸,量子武器遠程打擊——上戰場前教官的再三囑咐,你都聽到腳後跟里去了?滾回去。”
怪不得當兵的都愛彪髒話,可一旦遇上這種不把自己命當回事的人,不起勁噴他兩下,還真不解氣。
看這白痴傻乎乎地送菜,顧嫵就氣不打一處來。
怨不得老兵們都愛嘲笑菜鳥,說新兵蛋子不頂用,就算上了戰場,充其量也就是個人肉叉燒包。
以前她還不信邪,現在一看,可不就是這樣嗎?
這幫小兔崽子,上戰場前答應得再乖巧,可一到了地方,該怎麼作還是怎麼作,完全一副自己有九條命,有恃無恐的傻樣兒。
被救了的士兵被她罵得心跳抽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趕緊灰溜溜地退回去了。
可退回二線後,他心裡卻老大不服氣……先把教官的囑咐忘到爪哇島的人,可不就是你麼,我不就學了你一下嗎?
你怎麼還理直氣壯地訓起人來了。
想歸想,可他最終也沒敢再前進一步,乖乖地跟著一幫子士兵,看前邊的老人們和著一個顧嫵,“哧、哧、哧”地插獸眼兒。
而後面的人則見縫插針地往後面衝過來的異獸眼睛上打,打得中固然好,可打不中了,也能替前面奮戰的人減輕點壓力。
……
等大家再從戰場上下來的時候,二線的老兵看這小生瓜蛋子雖然沒眼色了點,但好歹也能聽得進勸,就提點他:
“是不是覺得都是一批過來的新兵,她能直接懟到最前頭去,可自己卻只能眼巴巴地跟在後面看她出風頭,心裡不舒坦了?”
周驍剛脫了機甲,一聽別人說自己心坎兒上了,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老兵看他這樣,嗤地笑了一聲,仿佛懷念一般地嘆了口氣:“別不服氣,有些人哪,不管待在多少人中間,他永遠都能那麼光彩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