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徒弟的質量,才不得不為之,但現如今青幫為極速擴大規模,“七年進家”這種規矩早就名存實亡了。
顧嫵這一幫倥子們,就是直接拜師開香堂,成為的青幫弟子。
本來瞎眼劉也不屑拿著這種東西刁難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幫主任命顧五為刑堂主時,一言不發了。
但眼下顧嫵能不顧人情世故,直接拿幫規壓人。
他劉瞎子當然也可以拿著這個當把柄,質疑顧五一個寄門子,根本就沒有資格當刑堂主,更別提把人從刑堂趕出去。
顧嫵聽了這話,總算從刑堂主的太師椅上下來了。
她邊往下走,邊玩味般地笑了笑:“爺叔說的這是什麼話,您可是我入門的引路人,我再不曉事,也不敢對您不恭敬啊。”
劉瞎子被她這話噎的心裡一梗。
對啊,這質疑要是其他人提,顧嫵說不定還會認。
可她的拜師儀式,分明就是他自己親自去當的引見師。
所以這時候誰都能說這話,唯獨他不能,要不然就是自扇巴掌了。
看老頭氣得直打哆嗦,顧嫵仿佛還嫌不夠,又一臉真誠地道:“剛剛師侄正在開香堂,不好回答您的問題,可現在走完流程了,我就一五一十的跟爺叔嘮嘮,今兒為什麼開這個香堂。”
說到這裡,她臉色一肅,揚聲道:“閒雜人等,退出去等著。”
經了剛才的事,顧嫵手底下的人再也不敢輕視她了。
所以她話音剛落,一幫人令行禁止,立馬就抬著被打得半殘的三人一道出去了,只留下劉異帶過來的那些人。
瞎眼劉看顧五都不怕,也揮揮手,讓意圖留下來保護他的門人們,也一起退下。
等他再出來時,絕口不提今天事。
連他那個堂侄孫、親徒弟,也徹底放手不管了。
後來,等顧嫵跟青幫里的人混熟時,有人就好奇地問她:“瞎眼劉最是護短,連二爺也為這這個,跟他吵了不少次,但他從不見改的,那劉天佐不但是他的親徒弟,還是本家裡的老侄孫呢?平日裡得寵的不得了。你那麼整他,哥幾個都以為他都要跟你死磕了,沒想到他居然沒聲了?快說說五爺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嫵當時答得是:“我給劉師叔講了劉天佐橫行鄉里的事跡,劉師叔平日裡最妒惡如仇了,一聽這個,立馬就大義滅親了。”
她這話一出,立馬得了一片的噓聲。
不是兄弟們愛鬧,但誰不知道瞎眼劉是“大”字輩兒里,出了名的幫親不幫禮。
以他那個性子,劉天佐別說橫行鄉里了,他就是欺師滅祖,那瞎子都敢舔著臉保一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