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半道上失勢的,基本都被仇家砍死了。
所以他們一旦離婚了,兩個人都會有性命之危,為了這個,就算再難熬,她只能咬牙忍著。
實在撐不住了,就吸兩口麻痹自己。
她還以為自己一直在等著他回心轉意,才會一天比一天痛苦。
但直到今天這一出,黃七月才明白了:自己缺的,分明只是他的一句道歉——他求娶自己時明明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有其他人的。
可後來,他卻食言了。
秦蟒聽了這話,腦子嗡的一聲,他不可置信地盯了黃七月好一會兒,看她一臉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就豁然起了身,疾步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強笑道:“不可能,你想要離婚?除非我死了。”
怎麼能離婚呢?
他們兩怎麼能離婚呢?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
秦蟒出了門,就派人把自己在外頭養的那些女的,一個不落的全趕出去了。
一幫被人包養著的金絲雀,一朝被趕,連一塊錢都沒帶出來,就這麼穿著一身單衣裳,被淨身出戶了。
一時又彷徨,又懵逼。
其中最得寵的“二姨奶奶”夜來香最不甘心,特地塞了錢給秦蟒身邊兒的人,請他們幫忙通融通融,讓自己見他一面。
鑑於這位往來實在是有分量,大家就睜隻眼閉隻眼,把人給帶進去了。
誰知秦蟒見了她後,大發雷霆,當場賞了擅自做主的那小子一顆“花生米”。
夜來香當場就嚇瘋了,抱著頭到處亂竄。
黃七月聽他鬧得實在不像話,讓人把夜來香送出去了,又給這群女的一人幾百塊現大洋,總算是給人留了條活路。
“你這又是幹什麼?”
雖說跟了他的女人,不是歡場常客,就是梨園戲子。
但人家好歹也跟了他一場,他就算不喜歡了,給點錢打發了就是,何必這麼不留情面?
大冷天的,讓人穿著件單衣裳就趕出去了,實在不像話。
秦蟒聽她這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轉眼又低眉順眼的拉倒了。
黃七月看他這幅倒眉拉眼的樣子,忽然嗤地笑了一聲。
秦蟒被她的笑容一迷,正待說什麼,就聽她道:“要睡她們的是是你,誰逼你了嗎,既然你也樂呵了,就別做出這幅別人拉你犯錯的樣兒,我瞧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