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兒玉堂春的嗓子被他點了穴,能啞個一段日子,慶豐堂里急缺旦角兒,這不正是他重新出山的好時機嗎?
說起這唱戲來,就唱、念、做、打這四個基本功。
重新練了武以後,做、打這兩樣兒考驗身段兒柔軟性和力量感的兩樣,他非但不怕,還能做得比原主更好。
念這一項兒,有原主的記憶和他過目不忘的能力打底,他也不怵。
可這最考驗人的,就是這“唱”了,那真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童子功,就算是天生的金嗓子,也絲毫馬虎不得。
為了能一鳴驚人,林緒之就多練了幾回,阿嫵讓他帶的枇杷膏,沒幾天就跟喝水似的下去了。
林緒之前幾天本來想趁顧嫵回來時,再多要幾瓶備著的。
但這人忙著開香堂里威的事兒,幾天都沒歸家。
他想著用慶豐堂自供的藥水潤嗓子也沒什麼,沒找到這副身子這麼嬌貴,才唱了兩天,就腫成這樣了。
顧嫵越看越心疼,摸出銀針來,給他治了治,等喉嚨的炎症總算是消了下去。
她才一股腦的摸出來一大包護嗓子,治嗓子的藥藥、水水來,不放心地叮囑:“我不是給你們戲園子外頭放了個隨時傳信的人嗎?你有什麼事就讓他來找我。”
她剛到青幫沒多久,做起事來,表面上看著是舉重若輕,淡定得很。
但私底下要下的功夫,卻是冰山一角了。
創業初期,花費大量精力,連家也沒時間回,倒也常見。但為了這個疏忽了心愛的人,那就不妙了。
兩個人在一起,不管多長時間了,但該放的心還是要放的,不然再恩愛的夫妻,也會生出事來。
林緒之眉眼含笑地一一收了,見她還喋喋不休地囉嗦個不停,就喊了聲:“劉媽!”
小麼兒的保姆聞聲長“哎”了一聲,低眉順眼地進門,把大眼睛blingbling亂閃的小丫頭抱走了。
等人剛一出門,他餓狼撲食一般地啃住了顧嫵的嘴。
顧嫵本來不愛白天裡鬧騰,但不得不說,林緒之這次穿得這副身體,雖說不是所有皮相里長得最精緻美貌的。
但卻是最有靈氣,也最襯他的氣質的。
原主是梨園裡的花旦,戲行里有一說叫“一身之戲在於臉,一臉之戲在於眼。”
這些小孩子自小還沒有開嗓的時候,就開始練眼神兒了,原主能從這些人里出頭,自然也是箇中翹楚。
那雙桃花眼,黑是黑,白是白,顧盼流轉間,全是瑩瑩水光。
等妝一扮上了,濃墨重彩的一張臉上,更顯得一對眸子靈氣逼人,美不勝收。
他不光眼睛好看,身段兒也美,長腿細腰,翹臀白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