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欒城一副看笑話的模樣,勾著唇角冷笑:「屎盆子扣到一個十幾歲的人身上,虧想的出來呢。」
空隙中趙寡婦抬眼就看向中年男人,他卻低著頭不敢看她眼睛。
受了刺激的女人在終於好受一些後張牙舞爪撲向男人,揪著他的臉就扇,不短的指甲劃破皮膚,拉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淋淋的。
「你個娘生狗養的東西,不是說沒意外嗎,這孩子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你認不認,我們母子怎麼這麼可憐啊。」
發了瘋的女人極不好控制,眾人避著他倆退散開,生怕傷及無辜。
被打急了對男人也不再躲閃,拽住寡婦的長髮往後扯:「你個浪蹄子,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種呢,你就亂叫,這主意又不是我一個人想的,有本事你自己養他啊。」
「哈,忒。」
他一口唾沫吐在她臉上,罵了晦氣才鬆手扔了一把。
趙寡婦沒想到平常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人發起火來會是這樣,癱軟在地上,立馬轉變臉色,可憐巴巴拽著男人褲腳,希望他不要再生氣。
一番胡鬧後,原本梳好噠辮子被拽散,凌亂的搭在肩頭,半披著的外襖因為拉扯露出來白花花的肌膚。
她管會撒嬌,知道男人對她什麼樣最受不了,眼眶盈著淚哭嘁嘁一聲聲喊著:「建業,建業……」
一下比一下軟,滴著水的勾人。
在場的不少婦人忍不住破口大罵,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男人卻一腳踹開了她,睡可以,這負責當然要找其他人,如今這臉皮撕開來,他只要死不認帳,憑著他的人脈關係不信還能有人能拿他怎麼著。
「你可別瞎說,和你有關係的男人可不止我一個,別看我老實就把這禍害朝我頭上扔,我有兒有女。」男人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矛頭指向了村里半數的漢子。
趙寡婦這才算是認清了他,無望地垂下了眼眸,像是認命一般不再發瘋,耷拉著腦門輕輕撫過自己的肚子。
她清楚村里要是有一個能娶她的,今天也不至於找上這小孩。
這裡有妻有子的男人占多數,還沒娶親的勾搭不上,項家這小子是最後也是最壞的選擇。
小是小了點,掛的住就行。
原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卻在這小子和小丫頭身上栽了跟頭。
小個子男人家裡有個出了名的悍婦,所以他才是不是就跑出來偷吃,今天鬧這一出,肯定馬上就要跑他媳婦耳朵里。
男人馬不停蹄地往外跑,爭取在流言傳到家之前和她認錯,不然往後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不願意負責的人跑了,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吵吵鬧鬧了半天,看得笑話夠聊到今天過年了。
女拖男,大帶小,嚷嚷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