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
「什麼五月十七?」宋淺笑得頑劣,裝傻充愣想勾他多說兩句。
「……」項欒城低頭。
「好,我記住了。」
「嗯。」
項欒城把這本合上,又翻開另一本,就是不再搭理她。
宋淺就繞著貨架挨個轉,看不懂什麼布料,憑著觸感自己猜測。
項欒城時不時抬頭看她,不過她一個人研究的專注,沒注意到。
「誒,十七,這是純棉嗎,摸著這麼舒服。」宋淺指著一塊米白色的帶暗紋的布匹問他,倒不是真的好奇,只是覺得這屋子過分的安靜。
「不是。」項欒城又看一眼,快速否定又低下頭。
「哦。」
行吧。
宋淺又打轉,自娛自樂。
漸漸後院傳出飯香味,她一看正對著門的鐘顯示臨近十一點。
「十七,我走啦。」宋淺頭也不回一蹦一跳歡快的走了。
鋪子又安靜下來。
項欒城這才把帳本翻到第一頁,重新算了起來。
—
春天日頭轉的快,一晃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這期間宋淺背著所有人買了形狀各異的小卡紙,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摸摸折星星疊千紙鶴。
原本打算做個現代版的蛋糕,沒有烤箱,沒有奶油,想想就作罷了。
宋天賜不知曉,但瞧她每天吃完飯不吭聲就回屋,還以為是複習的,也不敢打擾。
畢竟只剩下一個月了。
宋淺不是不急,實在她寫過往年的中考試題,大多不難,每一次的成績都能比模擬線高出幾十分。
第一次體驗當學霸的感覺,還是有些難以言喻的小驕傲。
她也不會盲目自信,每天臨睡前堅持看一冊子書,考前一個月可以再複習一遍。
到十七號當天,微微下了小雨,天陰沉沉的壓在人們心頭。
宋淺一早起床把這些天都勞動成果串再一起,放進一個紙質的大盒子裡,滿滿塞了一下子。
為了不把紙盒打濕,宋淺求著宋天賜舉傘送她過去。
他一臉不情願,最後賴不過還是同意了。
躲開小水坑,一路小心翼翼護著,慢慢才算到裁縫鋪。
到店裡的時候,項欒城剛好在清掃架在杆子上布匹染上的灰塵。
一下一下,撣出的細碎塵埃在空中浮動,不明下落。
因為天氣問題,這屋子也泛著一股子潮濕味。
他在角落處,不聲不響。
只是宋淺突然闖了進來,打破這一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