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誣陷的宋淺百口莫辯,解釋沒有人相信。
剛開學第一個月了,老師對學生都不算熟悉,中考狀元光環下的讚許目光統統不見,變成了嫌棄與鄙視。
明顯就是在說,中考不會也是抄來的吧。
那個年代沒有監視器,有了那個老師的話,眾人更加確信這件事。
幾個老師靠在一起,窸窸窣窣討論著後續處理,那個女生站在她身邊,不屑一顧瞥她切了一聲。
委屈到了極點,沒有人相信她,恰好宋天賜從外面經過,看他姐埋著頭,孤零零站在那兒身子直顫抖。
像是哭了,他敲門進來,彎腰站在她旁邊,紅紅的眼眶帶著水。
一滴滴的落在地上,那邊幾個老師商量完決定不做大處理,寫份檢討書最後升國旗時宣讀一下就可以。
宋天賜莫名其妙,他姐這麼軟的性子,怎麼可能幹這種事,以前不愛說話就容易受欺負。
現在愛說會笑,人卻還是膽怯。
了解了前因後果的宋天賜立馬找了當時同一考場的同學,好幾個都可以作證宋淺是無辜的,順便還透露出一件事,監考老師當事在睡覺。
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忍不住嘀咕,他睡覺就算了還打呼,聲音不小,吵人呢。
上午的事,下午宋天賜就帶著宋淺衝進那個女生的班級對峙,態度強硬不容置疑,最後老師也出面澄清了。
天賜告訴她,為人要善良,但一定不能軟弱。該是自己的,就不要放手,污水怎麼潑過來就怎麼潑回去,別人不會因為她的心軟就感恩戴德,更多都是變本加厲,甚至恩將仇報。
就例如現在的左睿。
當時學生會面試時,他拘謹站在台上,結結巴巴的自我介紹,最後一張的同意票還是宋淺投的。
沒想到兩年一過,已經面目全非。
她站在台上,正視坐在第一排的左睿,眼神直逼,沒了往日嬉笑玩鬧時時的隨意。
左睿一開始還能和她對視,沒過十幾秒就開始有了閃躲。
心下一想,反正她都快畢業了,只要不鬧大還有的掰,而且她沒有證據,只要自己堅持,他就不信能鬧成什麼樣。
有了這個打算,他抬起頭看她,像所有人一樣等她下文。
她清清嗓子,開口:「學姐聽說班裡有人靠一篇文章拿了獎學金,首先在這裡恭喜他了。」
話語一轉,原本帶笑的臉突然正經:「還聽說那篇文章是學弟偷過的,所以今天想來問問,用別人的東西舒服嗎,這可不是以前,偷就是偷,不能叫竊。」
在來的路上李悠然就帶著她去櫥窗的展覽處看那篇文。
是她大二無聊時寫的一篇關於未來幻想,與其說是未來,更不如說是二十年後網際網路飛速發展的現代社會。
只是對那時的人而言,這完全是大膽而又奇妙的設想。
所以李悠然印象深刻,當時還嘲笑她就會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