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常,只是電視台里多了不少閒言碎語。
宋淺前腳反鎖上衛生間的隔間,後腳就能聽見有人快門關門的聲音。
嘩啦啦流水洗手聲。
「你說這宋淺是不是失寵了,好久沒看她金主來了。」
「那可不是,人家肯定是大魚大肉吃膩了,來嘗嘗小青菜,又不是真的娶老婆。」
說完,兩道女聲同時笑了起來。
宋淺沒有出去反駁她們,一直等人走光了才開門。
她有去找過他,但賈助理一直說老闆在外出差聯繫不上。
又過了一個多月,已是春暖花開四月天。
生活里好像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了,而她去年就申請下的西北支教也發來了通知,五一前出發,為期兩年。
宋淺是瞞著所有人偷偷申請的,直到出發前一個星期才告訴宋清和宋天賜,希望他們能幫她在董成梅面前瞞住,不然媽又該擔心了。
一直都沒有的焦慮、不安驟然在離開的前兩天爆發。她莫名的煩躁,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被推來推去,她找不到這股鬱悶從何而起,早早辭職的她最近只約了幾個親近的人聚聚。
齊露露也從南邊趕了過來。飯桌上,她眉頭緊皺聽齊露露講最近的趣事。
「你不開心嗎?」
宋淺搖搖頭。
「因為他?」
她當機立斷否認:「不是。」
齊露露淺笑:「我還沒說是誰呢。」
「你…」
「你心思都明擺著寫在臉上呢,因為你支教的事鬧矛盾了?」
「沒有,我聯繫不上他,他都還不知道我要去的事。」
「怪不得,思春呢。」
「我…我也說不上,明天就要出發了,可他還是沒有消息,我有點怕。」
當晚是滿月,宋家三姐弟舉杯,一直鬧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一早,宋清和宋天賜就請假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裡面熙熙攘攘擠滿了人,因為票很早就買好了,她拖著箱子時不時向大門口張望。
果然,還是沒回來嗎,明明賈助理聽說她要離開的時候保住一定會聯繫上老闆的。
可能真的很忙吧。
新聞里有報導過,蔣老爺子病重,准女婿和前繼承人聯合不少董事股東逼現任交出職位。
她還聽賈助理說,他媽媽在這中間幫了他們不少忙,以至於他現在手忙腳亂,根本分不開身。
她也知道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連陪在他身邊都會因為讓他有了軟肋而備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