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再這樣下去,只能更壞。可是夢寐以求的人兒,觸手可及,卻要失之交臂,他舉手又止,這世上難道真有窮盡所有也得不到的東西?
見他不再阻攔,她往門口走去,在觸到門把手的一刻,他側過身來,明知無謂,還企圖尋求最後的自我安慰:“你當時跟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她尋思了一陣,嘆道:“自願的。”
這三個字點起了胤禛的怒火,他緊跨兩步便抓住出門而去的洛英,要制住她,花不了多少力氣。
“竟這般殘忍!趕盡殺絕不成!”他虎口掐著她的下頜,侵略的氣勢噴薄而出:“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沒有辦法!”
“你別衝動,你放手。” 她慌張地勸,開始徒勞的掙脫,但這更激發了他的鬥志,他把她拉回室內,用腳帶上門,把她牢牢控制在懷,臉湊得越來越近,呼吸越來越重,她叫也不敢叫,躲又躲不開,驚怖之極,憤而控訴道:“你這是強盜行徑?你們難道都是一樣的嗎?”
這才是真正答案,在他的料想之中,知道了又怎樣,還是束手無策,只更添難受,他頹然鬆手,任由她逃出臂彎,往門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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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英回養心殿的時候,不僅臉色潮紅,連眼裡都透著火氣,如蟬拿手在額上一靠,竟跟火燒似的。
“哎呀!我的姑娘!敢莫是撞了邪祟不成?“如蟬失聲叫起來。
因為是除夕夜,她一個四六不靠的人,連太醫都喚不上,到了初一早上,高燒還是不退,德子勞動了顧順函,才找到太醫出診,並開服了方子。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病症,風寒罷了!“ 太醫說:“不過服些藥,養一養,過些時日,也就好了。”
太醫嘴上輕描淡寫的小病,對她這樣很少生病的人,卻極為煎熬,說是風寒,但太醫的藥卻不很奏效,正月初七又看了一次,調劑了藥量,到正月十五那天,才真正完全脫離床榻,可以到戶外走動走動。
元宵,又是一個極隆重的節日,全國各地年前就進貢的各種別出心裁的花燈,這一天,全部都懸掛起來,因為不牽涉到外臣,且花燈這樣旖旎的設置,適合溫馨的環境,所以御花園和東西宮兩條長廊成了主場,不僅如此,內務府還從市集採購來上千種類的百貨玩意兒,讓太監們扮成商販,沿著甬道擺起攤檔,又要造成人流如織的景象,特為恩准,所有不當值的宮人太監,都可去逛市集,看花燈,猜燈謎,吃元宵。
黃昏伊始,燈都點上了,太監們尖著嗓子吆喝起來,宮女們也紛至沓來,陪洛英寫字的如蟬停了手裡的針繡,潛心聽著牆外的動靜,洛英見狀道:“你去吧!我不要緊。”
“不,我陪姑娘。” 如蟬不好意思地笑,又拿起針來。
如蟬才十六,在現代妥妥的高中少女,這些天來,多虧她貼心照顧,身心上給了她很多慰籍,洛英對她感激不盡,說:“你去玩一陣兒,除夕至今,因為我的病,都沒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