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說她不必多禮,以後還得隨和,免得拘謹。順手扶她起身時,雙手相觸,碰到鐲子,不由得去摸鐲子裡壁的字,“愛妻”二字讓她惶惑的心安寧下來,覺得今天一天的身不由己不算什麼,以後應當也能對付過去,只要能夠見著他,愛著他,什麼都是可以忍受的。
自那天他把她送到富察府,就沒見過他了,一月有餘,他說要來,她簡直有些分秒都不能等待的迫切了。
正想著,巷外傳來擊掌聲,鍾粹宮眾人等不及匯集庭中,俱都原地跪了下來,洛英剛蹲下身子,就見他穿棗紅色長袍系紅寶石腰帶足蹬雲龍皂靴出現在宮門口,遠望去,真正是丰神玉貌鍾靈毓秀的出色人物。
“快起來!”他走快兩步將她扶起,對視之下,四目勾連,無限風流相思羈絆,盡數如願以償。
“一月不見,出落地更加標緻了。“ 他喜滋滋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道。
她真想鑽進他的懷內,只奈身旁侍從甚多,於是引著他沿著遊廊往後院走,宛轉笑道:“哪裡見得?想來你是忘了我原來長什麼模樣了。”
只見她梨渦微顯,兩道橫波宛若秋水滿溢,他一個沉靜之人,約束不住也不想約束滿心雀躍,握緊她的手,道:“就算日日見你,也覺得你日日不同。這一月不見,可不是大變了。”
她笑道:“那就是新人了!”
他也笑,道:“可不是新人嘛!”
兩人攜手進房,還是免不了一番虛禮,如蟬識趣,禮後速速帶人退下。於是這個芝蘭玉樹的奢華之所,終於只剩下這一雙痴戀男女。
他張開臂膀,她撲進懷裡,他急促地吻她,她也急促地回應,他壓著她,壓得她倒向身後的垂花門,扯著了珠簾,牽動了簾旁牆角案几上的花瓶,“啪!”清脆的花瓶砸地之聲,才讓他才鬆開懷抱,他一雙深遂的眼素來迷人,此時凝望著她,簡直光芒萬丈:“慌個什麼勁呢?再也不用慌!你是我的女人,從此正大光明,來日方長!”